光是这两天的坎坷就够多了,纵然无伤大雅但会很让彼此没有安全感。
“不是,我妈她很喜欢你,”江次及时反思,上前靠近着认错道,“是我路上不该只顾自己琢磨事情,一直在想我妈发病的原因。”
景丛他回来的路上一直惴惴不安,以为江次妈妈是因为他才发病,然后也让江次为难了,所以江次才一路沉默。
现在他听了江次的话才放下心。
“让你下去看车是故意支开你的,我妈她太了解我了,我也没打算瞒着她,所以决定好好说清楚。你走后我妈就问了我们的事,但她并不反对,她很喜欢你。只是……因为知道了我一直就喜欢不了女人、结不了婚,她貌似是欣慰得……想起了自己的事,然后把我认成了江勇前。而我到今天才真正完全了解我妈。她从来没走出来过,她不甘心于自己的付出最后落了这么个下场,我们的事只是个引子,你别担心太多。我没什么办法,我妈也不需要我想什么办法了。我跟她之间感情其实有点……特殊。只能尽力让她后半生尽量好过一点。”
江次一次性说了很多,说到最后苦笑了一下。
景丛没说话,只望着江次。又心疼起来,难以名状的喜欢和难过同时在心间充盈。他好像只有对着江次的时候才能有如此泛滥的情绪。
景丛讲不出好听的话来逗人开心,他不像江次一样可以毫无障碍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但从上午他擅自打开那扇隔间的门,然后不顾一切的跑下来附在江次耳边说出“我都知道了”开始,他就暗暗想着,我不会再放他继续待在那个只有他一个人的地方了。
他什么都没有,别人有的东西他都没有。
可只要江次还喜欢他一天,他就会一直待在他身边。
景丛隔着江次看见了那支被摆放在窗台边的玫瑰花,是他一个星期前送给江次的。
它还待在玻璃瓶里,它快枯萎了。
他想,江次以后每晚还是要给他们两人做晚饭,然后他可以在在旧玫瑰枯萎前,在一天里晚饭前的时间里去买上新的玫瑰花换上。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是谁先抱的谁。但吻是江次先落下的。
江次看着景丛瞳孔中映出自己的面容,里面流露前所未有的感情。即便早已拥有了景丛在自己面前的那份赤诚,但他次次难以自制,食髓知味。
江次靠着沙发背,反反复复碾压在对方的唇上,手抚上景丛的后颈,然后一点点加深了这个吻,两个人的踹气声都急促起来,景丛不一会儿便招架不住了,整个人倚在了江次身上。
说到底景丛现在还是个有伤在身的人,江次“浅尝辄止”,慢慢放开了景丛。
“那我以后还能跟你一起去看望阿姨吗?”景丛眼睛朦朦胧胧的。
“可以,”江次笑笑,先让两人换上拖鞋,“等她清醒了肯定还会想见你,不过最近可以先缓缓。”
“哦,”景丛还迷糊着,刚刚接吻耗费了他不少力气,他脑子不太清醒了,什么都往外说了出来,“我开始还想,阿姨那么好,要是她因为我……所以,我想如果我是你也会为难、后悔的,不过我没有妈妈诶。你妈妈喜欢我啊,我也挺喜欢阿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