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午饭还是随意应付,应付完之后景丛就在屋子里随便溜达溜达,看看江次小茶几面上摆的零碎,揪揪江次阳台上养着的两盆有些奄奄一息的草。
晚上江次回来的时候,景丛就耿直地问了:“江老师,你阳台上那两盆草,是不是养得快蔫了?”
江次瞅了他一眼,想去把书柜里那本《说话之道》翻出来给景丛补习一下。
他忍笑胡诌:“它们是晒了太多太阳,太累了。”
景丛认真盯着他两秒,要笑不敢笑的移开了眼珠子。
江次看见了,一脸无奈又甜蜜的道:“是我总是忘记给它们浇水了,你以后每天浇浇。”
“好啊,”景丛很乐意的样子,“我会记得的。”
每到吃晚饭的时候就是江家餐桌上的闲聊时间。当然了,其他时候,随时随地,也是他们的闲聊时间……
“过两天能去拆线了吧,”江次说,“快两个星期了,我想想……后天的课不多,到时候下午早点回来然后去医院。”
景丛舔舔嘴角,“不是说拆线可以就近找诊所什么的吗?”
“是可以,但也说轻微脑震荡最好复查一下,后天我们去看看,”江次视线在他头上晃了晃,面带愉快,“只要看着白纱布裹着就觉得还挺严重一样,这碍眼的丑东西总算能拆了。”
景丛咬住嘴里的筷子,迟疑试探道:“这样很丑吗……?”
“哪里丑了!谁说丑了!”江次自知表达不准确,及时悬崖勒马,“我是说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可以正常睡觉、活动。”
“诶,今天炒的这个肉怎么样?好吃吗?”他无缝衔接,夹起一筷子肉丝往景丛碗里放。
景丛一脸仰慕道:“好吃,每天的都好吃。”
江次心想,我做的当然都好吃。
低段位小野猫跟别人家小白兔差不多,分分钟被忽悠带跑偏。只能庆幸眼前这位风流潇洒的江教授本性还是不赖的。
景丛咀嚼完东西,又想起了什么,说道:“今天警察局的人给我打电话了,让明天再去完善一下信息。”
“明天几点?方便我送你去么?”
“不用不用,你去上班,我中午坐公交去就行了。”
江次点点头。
“我那天问了,因为你反应得及时,进去的时候高雷掐脖子的时间还很短,又因为高雷供词说是并没有想掐死我妈,而是打算以伤害她来威胁我,所以加上划你的这一刀,算故意伤人。不过即使他待监狱待不了多久,还有黄赌毒这三样在等着他。”江次不疾不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