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瑶有一瞬间的发怔,紧紧盯着太皇太后的双手。
太皇太后轻轻吻她,从耳畔到脸颊再至唇角,最后落至锁骨上。
裴瑶被她牵动着心神,扬首接受她肆意的吻。
最后躺在食案上微微喘.息,直勾勾地看着她,“太皇太后,你为何没有欲望呢?”
由粉色到红色,面对她,却不见黄.色。她轻轻哼了一声,并紧双..腿,转过头去。
太皇太后戛然而止,就这么看着她,目光带着宠溺,“何为欲,便是贪婪,哀家不贪。”
“不信你的鬼话。”裴瑶绷紧着身子,在自己脸上摸了摸,嘴里忽而被放入一颗糖。
又是莲子糖,她要哭了,“我不吃这个。”
而太皇太后自己也吃了一颗,慢慢地咀嚼,与吃包子一样,优雅得很。
裴瑶含着糖不动,望着她吃着莲子糖,微动的唇线格外诱人。
她莫名被牵动,也学着她慢悠悠地吃糖,咀嚼,等到糖吃完了,唇齿间只有微微涩意,不是太苦。
原来也可以不苦的。
吃完以后,太皇太后又打开瓷盒,挑了一颗橘子糖,又瞧了裴瑶一眼,接着取了一颗,放在她的锁骨上。
裴瑶低眸,盯着自己身上的糖,这些画面似曾相识。
太皇太后慢条斯理地告诉她:“你既然画出来了,哀家总得帮你实现她,不是吗?”
最后三字说的挑衅。
裴瑶翻了翻眼睛,伸出舌头去够,可无论怎么努力都碰不到糖,她丧气地瘪了嘴,小声哼了两声,样子很委屈。
太皇太后俯身,抵着她的额头,唇角勾出一抹笑,近距离地深望着近在眼前的人,唇角上的笑意又添了两分。
裴瑶微微扬首,让两人的唇角相贴,感觉气息都变了。太皇太后不再那么冷淡,也没有那么遥远。
近在咫尺,而她面容上挂着几许深情与温柔,裴瑶笑得眯住了眼睛,唇角碰碰又贴贴。
“裴瑶。”太皇太后说出来的声音略带几分迷离,尾音隐隐带着一丝颤。
裴瑶二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别有一股意味。
裴瑶笑了,“再喊一声。”
这么简单的要求,太皇太后自然不会拒绝,“裴瑶。”
唤一声,舌尖轻轻触碰她的唇角。
裴瑶脸上涌现了满足的笑,不管不顾地想要闯入她的心里,霸占她。裴瑶的目光炙热,就像是一团火,渐渐燃烧着太皇太后眼中的冰。她闯入了太皇太后的眼睛,让对方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人。
她简单而美好。
太皇太后唇角从她的唇角上离开,慢慢地落在锁骨上,含住了橘子糖,糖块沿着锁骨往下滑去。
裴瑶渐渐变得局促,身子紧绷着,那块糖就像是一张网,将她笼罩在内。
她害怕,小小地声音开始埋怨:“你的糖吃的太多了,容易烂牙的。”
小时候,她得了一匣子糖,吃了三五块就被师父没收了,还告诉她吃多了会烂牙。
小孩子会烂牙,大人为何就不烂呢?
后来她明白了,欺负小孩子罢了。
她努力挣脱了糖的包裹,越努力,网越紧,直到最后,难以呼吸。
而太皇太后的手贴着她的小月复,慢慢下移,又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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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在殿内坐了许久,两日来,数度开战,除了荆拓将裴绥打下马外,大汉没有讨到任何好处。
兵力渐显溃散不说,士气也在慢慢下降,再下去,洛阳城就要挡不住了。
她想往北走,去赵国,还有常山王的封地,可一旦去了藩王的封地,必然会处处受制于人。
几度回想后,她又按住自己的心,不如留在洛阳,败就败了。
亡国,非她一人的错,几月来,她努力过了。
舆图摆在地砖上,她赤脚走了上去,脚踩在洛阳城上,低眸凝望着敌军的地方,徐徐探出一口气,“去请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两日都没有出长乐殿,她派人请过两次,对方都没有出现的意思。
今日再请一回,太皇太后若不管,她便独自与朝臣商议。
等了半个时辰,太皇太后依旧没有出现,皇帝的心沉了又沉,而内侍带回了玉玺。
她懵了下,玉玺给她了?
玉玺摆在龙案上,她上前去查看,是传国玉玺,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太皇太后将最后的抉择交给了她。
也就说,江山的抉择落在她的手心里。
战、逃、降,都在她一人。
皇帝在龙案下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