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个场景光是想想,我就已经要被吓死了。怪不得刚刚燕哥这不管是弹幕和评论,都像是突然网络卡顿了一样,一条都没有。大家都是被吓到了吗?]
[孩子已经被吓疯了!求求你们多发发弹幕吧,我独居生活,一个人看这种场景很恐怖的啊呜呜呜,你们发个弹幕我还能安慰自己,有人陪我一起看。]
[?害怕就退出去啊,被吓成这样了还看,图啥?]
[前面的,你知道一种心理是这样的吗?好吓人哦,退出退出……咦,刚刚好像很刺激的样子,我再点进来看看,啊啊啊好吓人快走!缓一缓心情,好像还挺带劲儿的,再打开,啊啊啊啊……再看一眼,好有意思,啊啊啊啊……就是这样,反复循环。你别看我菜,但是我瘾大啊。骄傲叉腰.jpg]
[好真实,我也是这样。本来之前在野狼峰那期我就要被吓死了,发誓再看这节目是就是狗。结果等这期节目一开播,我就情不自禁的点了进来,并且在晚上加班的时候开着这个直播,提神效果比咖啡都有效。]
[不过燕哥是不是过分谨慎了?就算那些村民们对白霜的态度不好,但那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东西,怎么可能有胆量跑过来?要知道光是嘉宾就七八个成年男性,再加上节目组那些幕后工作人员,怎么都有几十号壮年了,你要说这群人能揍得黑熊嗷嗷跑我都信,村民们又怎么敢来?再说农家乐这院子的围墙还这么高,院子里还养了狗,就算真有傻子跑过来,那也不可能顺利摸进来。所以说燕哥把门锁到这个程度,真是太夸张了。]
[谨慎点也没什么不好的,你没听过一句老话叫“穷山恶水出刁民”吗?有些话能传下来,也有它的道理。你看节目组的那些设备,动不动就大几十上百万的,很贵重。就算村民们不识货,也能看出这些嘉宾们和常人的气质不一样吧。万一动了什么不好的心思,想半夜翻墙过来抢劫呢?而且燕哥这样做也很负责啊,对所有人的安全都多加了一重保障。]
[确实,几期看下来,燕哥在很多方面真的很谨慎细致,有时候导演他们都想不到的地方,燕哥提前了很多就已经准备好了。他也不说,不会炫耀说自己做了什么什么。但一旦你真的遇到了困难,需要这些,就会发现燕哥早就帮你想好了所有问题。]
[燕哥应该经历了很多吧,他给我感觉就是那种四海为家,走遍祖国大好河山,见识过很多事情,心里藏了很多故事的人。太让人着迷了。不过因为经历的多,所以燕哥肯定不可能直接莽上去啊,又不是愣头青,都没搞清楚事情原由就冲,请问是想给别人当成一个反面例子吗?]
[我的关注点可能有点歪。燕哥真有焦虑症和强迫症吗?好可怜啊,没想到像燕哥这么强的人,心理也这么脆弱吗?]
[?前面的,你怕是太天真了。你不知道燕哥日常顺口胡侃吗?他不想告诉你的事情,连编借口都好不走心的。之前我们不也是被燕哥骗得晕晕乎乎,还觉得燕哥说的有道理吗?看老板那个信以为真的表情,又是一个相信了燕哥话的可怜人。]
[也不算骗吧,燕哥这算是一种话术。你没看到燕哥这么说完之后,老板看着燕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起吃苦的好哥们儿吗?人都会对和自己有相似经历,或是某方面比自己弱的人更宽容吧,不自觉就想同意对方的要求。]
[燕哥这边的直播真的和其他所有人都好不一样,那边安南原白霜他们玩得气氛好嗨,结果燕哥这边又是吓人又是把导演说到哭的,我真是又害怕又想笑。]
[缩在被子里的人默默爬过……我已经连空调都不敢开了,看这节目的时候,家里发出一点声音都能把我吓得不轻。身后和耳边有气流吹过的时候,我就总觉得是有人站在我后面啊,总是吓得心脏砰砰跳的回头看。而且空调滴水的声音、木板膨胀的声音,我都会吓得一哆嗦。]
[我有点被吓到了,看到燕哥这么厉害的人都把门锁成这样,我也开始怀疑,会不会真有什么东西冲进我家了。刚才火速去把我家的大门、铁门、防盗门,全都锁了又反锁,才有点安全感。]
燕时洵站在农家乐的大门后,皱着眉抬头远眺着周围的群山,垂在身侧的修长手指不断在长腿上划着什么,看起来是在算卦。
但是越算,燕时洵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像是应了他刚刚说的那一句话,人纵然千算,算不过天地。当天地闭口不言的时候,没有人能够从其中得到半点答案。
不管他如何起卦,所有的卦象都是一片混乱,并且每一次起卦都会得到一个不同的结果。
就像是几股不同的力量在互相牵扯争斗,一些力量时而占上风又会退避,于是剧烈的影响到了卦象,导致卦象时时刻刻变动,有的大凶有的大吉,他无法得到一个准确的结果。
嘉宾们吵吵闹闹的笑声从卧房里一路吵到厨房,综艺咖大着嗓门在那里喊,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硬气一些,却只得到了嘉宾们一阵哈哈哈的笑声,听得综艺咖嚷嚷得更猛了。
但讨论着晚饭,安南原忽然发现周围不见了燕时洵的身影。
“咦?燕哥没有一起过来吗,我记得燕哥不是已经回来了?”安南原奇怪的从厨房里伸出头,探头探脑向院子里看去,试图找到燕时洵的身影。
在太阳渐渐落山的黄昏时刻,灯光明亮的半开放式厨房外,周围的环境已经暗了下来。
安南原眯着眼睛找了好半天,最后才在好远外的大门口看到了燕时洵的身影。但是他刚看清,就不自觉吸了一口凉气。
燕时洵整个人都站在黑红色的阴影之中,像是血光泼天而下,将燕时洵淹没其中,处处皆是肆意流淌的鲜血。
院子里的光亮距离他很远,无妨将他照亮。残余的血色天光却将燕时洵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射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地面上,像是张牙舞爪不断摇晃的狰狞鬼影。
群鬼聚集,在燕时洵身后伸出满是鲜血的手臂想要抓向他。它们躲藏在黑暗之中,借助黄昏掩盖住自己浑身的血气,不发一言的直直注视着燕时洵,伺机而动……
安南原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他赶紧捂住了眼睛揉了揉,才敢重新向燕时洵那边看去。
这一次,所有都恢复了正常。
什么鬼影啊,血液啊,统统消失不见。
只有燕时洵比例完美得像是力量型顶级男模的修长身躯,dú • lì在围墙与大门之下。
眼花了吗?果然还是一直在光线充足的地方看东西,乍一换到阴暗的环境,眼睛没来得及适应吗?估计是他刚刚看到了什么东西又往阴暗的地方看,眼睛产生了重影吧。
安南原心里泛着嘀咕,却没太当回事。他只是揉了揉眼睛,心里暗自想着等回去之后各种营养品该补起来了,年纪轻轻眼睛就不好使了。
“燕哥,我们在讨论晚上吃什么,你不过来吗?”
安南原热情的摇晃着手臂,冲那边的燕时洵喊道:“你要是不参与讨论,我们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喽?所以有想吃的菜要赶紧说啊,燕哥。”
燕时洵抬起眼眸循声看去时,眼眸里还残留着尚未褪尽的阴沉和锋利。
直到看清厨房投向外面地面的温馨光亮,还有安南原脸上灿烂的笑容,他的身形顿了下,才缓缓放松下了肌肉,身周的寒气散开。
他就像是从向前一步的阴间后退了一步,重新回到温暖的人间世,也被周围人的笑容所感染和温暖。
“你们自己定就好。”
燕时洵磁性的声线里带着笑意,从容踱步走向厨房:“我不挑食,只要你们能吃得下去的食物,我都可以。”
安南原竖了个大拇指,自信满满的笑道:“那燕哥你放心,味道肯定差不了。怎么说我也做过那么多年的练习生,一个人独居的时候厨艺练得还不错。而且其他几个好像也都很会做饭,赵真他说他经常在剧组里自己做饭加餐。”
恰是此时,张无病乐得合不拢嘴的从后院小跑着过来,向嘉宾们说明了老板杨云允许他们抓鸡吃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挑选看上的鸡,不限制数量。只是从抓鸡到做饭的全环节都必须由他们自己来,老板和工作人员都不会插手帮忙的。
嘉宾们呆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好诶!我们正好捡了很多栗子,可以做板栗烧鸡了,我会做,这道菜我来!”
“鸡汤!鸡汤!说到秋天,肯定是鸡汤更搭配吧,暖身又滋补,还可以放点小葱、栗子进去,爽口不油腻。”
“导演,老板是不是说鸡鸭鹅都能抓啊?那我们可以抓大鹅吗?我小时候被村里的大鹅追着叨了一路,都留下心理阴影了,能看到大鹅被炖就太令人开心了。”
“烤鸭!我要吃烤鸭,一定很好吃啊。”
张无病:“??你们要是能抓到就算。”
嘉宾们果断放下了各自手头是准备食材的动作,带着小孩子一样的好奇,一股脑的兴奋跑出了厨房就往鸡圈那边跑,就连小少爷宋辞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至于工作人员们,更是嗖嗖嗖的一个个跑进了镜头,也边兴奋的讨论着晚上要加餐的鸡汤,一边盯着鸡圈里的鸡鸭眼睛都快要冒着绿光,口水都要淌出来了。
鸡鸭:???好恐怖的直立猿!
一片热闹的喧嚣和欢呼声中,只有燕时洵逆向而行,走向那个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去抓鸡的工作人员。
现在整个院子里,没有去抓鸡的就只剩他们两个了。
燕时洵啼笑皆非,但也忽然觉得这是他和那位工作人员的缘分。于是他主动上前,和工作人员打了招呼。
但是——
燕时洵在看清了那位工作人员向他展示的平台界面后,表情严肃了起来。
这一份来自某位节目观众的文件里,洋洋洒洒的详细写明了家子坟村几十年前发生过的一起案件。
当年这起案件在当地算得上是轰动,就连外地的警务力量都介入了,但最后却因为某些地方特色的原因,最后不了了之。
发来消息的人同时也诚恳的说明了,这件事是他一位熟人的亲身经历。
他这位熟人是当年参与了案件的外地警务力量之一,案件被无限期压下之后,这位年轻的警官立刻愤而辞职,然后独自持续追踪了这件没有了后续的案件,长达数十年之久。
为了寻得帮助和重视,这位警官每年都会去往向南地区,试图找到当年的参与者或者目击者,也拜访遍了所有的相关人员。
这位警官几百次奔走在向南地区,受尽了白眼和敷衍,甚至有很多时候还会被当地杨氏宗族的人打伤,几次三番的暗算,想要阻挠他的调查。他本来就因为那起案件而重伤留下了后遗症的身体,也越发的虚弱伤痛,不知道还能再熬几年活头。
但是他不肯放弃,因为如果连他都放弃了的话,那就真的没人会记得当年那女孩了。
可以说,这位警官为了当年那起案件,是耗尽了整个人生。
如果节目组对当年的事情感兴趣,想要详细了解,那么向他这位熟人亲口询问会是上上之选。
作为交换,他只想要让他这位熟人圆梦,能重新进入寻求解决案件几十年却无果的案件发生地,家子坟村。
在最后,这位节目观众还附上了自己的详细地址、姓名和电话。
语言朴素,但字字句句,都是真诚和恳求。
“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位工作人员小小的惊呼了一声,但想到他在嘉村和家子坟村听到的只言片语,又觉得好像出现这种事情也不难理解。
工作人员的表情敬佩又不忍,但还是道:“虽然这位警官很值得尊敬,我也很同情当年案件那位女大学生的遭遇,几十年前的大学生啊……那说一句国家栋梁真的不为过了。但是,这和我们节目好像没什么关系啊?还是应该建议他去找官方人员反映吧。”
说着,工作人员就伸手,想要在平板上回复那位观众。
“等等。”
却被燕时洵伸手拦下了。
燕时洵修长的手掌将平板抽过来,皱着眉看向那位观众提供的电话。
“燕哥?”工作人员有些疑惑。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
燕时洵抬手关掉了自己的分屏直播,掏出手机对照着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才响了一声,就立刻被接通。
看来对面的人一直都守在电话前焦急的等待着,盼望节目组的人看到消息后能给他来电。
不等对方说话,燕时洵沉稳磁性的声音,就通过电波清晰的传到对面。
音声相和,带着令人心安的底气。
“我是燕时洵,你说的事情,我能帮你。”
燕时洵没有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平稳而不容抗拒道:“那位陈警官想要来家子坟村?我会安排,你等待电话,做好启程的准备,海云观的道长和官方的人会与你们同行。”
“相对应的,请告诉我当年那起案件的前因后果,不要漏过任何一处细节。”
电话那边愣了好一会,才惊喜的喊道:“是燕哥的声音!是真的燕哥!天,刚刚还在镜头里的人给我打电话了!老叔,老叔您快来,节目组同意您过去了,燕哥特别厉害,这次一定能行的!”
电话很快就被换到了另一人手里。
与接电话那个年轻的声音相比,这个人的声音低沉又苍老,像是埋藏了很多苦难的岁月过往,却从不诉之外人口。
岁月磨没了那份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却沉淀下来了磐石般的坚定。
“燕先生,你好。”老人沉稳开口道:“我是陈锐,当年经手这起案件的人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为评论过四千格外加更。明天重新统计加更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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