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斧头之下,原本腐朽的柴火棍却突然像是玄铁般坚硬,雷电跳跃其上。
在与斧头相接触时发出了“锵!”的一声脆响,却仍未止住攻势。
斧头被击碎成碎块,柴火棍却直直从洞口伸去,冲向门外的东西。
“滋——!”
就像是烧红的烙铁碰到了皮肉,柴火棍在和那东西相接触的瞬间,就发出了滋滋的烧肉声,并且升腾起一股黑烟。
燕时洵唇边挂着疯狂肆意的笑容,直接以柴火棍作为自己手指的延续,上下晃动在那东西的身上画起符咒图案来。
“啊——!”
那东西吃痛,凄厉惨叫一声就丢下了手中损毁的斧头,双手双脚并用着踉跄转身,飞快逃走,远离那令它畏惧的柴火棍。
只留下浓重的焦糊臭味和黑烟,仍旧萦绕在柴房周围。
原本是那东西自行劈开,想要抓住猎物的洞口,却成了狩猎它的通径。而本应该惊恐欲裂的生人,却反倒成为令怪物肝胆俱裂的存在。
透过那柴门上遗留的洞口,可以看到花园里静悄悄的。失去了那红色怪物的身影后,繁花锦簇的玫瑰花丛在月光之下,依旧美丽。
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的气味,和他们每个人依旧狂跳不止的心脏,根本意识不到这里刚刚发生过的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生死一线。
白霜颤巍巍的拿下捂住嘴的手掌,原本精心描绘的眉眼已经在泪水的冲刷下变得狼狈不堪。刚刚的恐惧还没有散去,她仍旧止不住的在剧烈抖动着。
却还是挣扎着扭头,看向燕时洵。
手拿着柴火棍的青年身姿修长而挺拔,站立在柴门之后曾与那怪物几乎近距离相触,他却连一丝畏惧的情绪也无。
那锋利的长眉斜飞,眼眸狭长上挑,皆是肆意与狂气。
从洞口透进来的冷白月光洒在燕时洵的眼眸里,他察觉到白霜的视线,回身望来时,狂气尚未褪尽的眼眸明亮锋利。
不仅是白霜,直面了燕时洵这份锋利的直播观众们,也不由屏住了呼吸,愣愣的注视着这个所作为之事远超过普通人认知范畴的俊美青年。
刚刚那不过几十秒的战斗画面,却已经彻底捕获了观众们的心脏和全部的思考能力。
人类会折服于强大之下,更会仰慕和追寻强大之人。
而燕时洵,无疑符合了大多数人对于强大的理解。那张即便是在俊男美女众多的娱乐圈里也极具竞争力的顶尖好容颜,更是让很多蹲守在直播前的观众们在这一瞬间,怦然心动。
——妈妈,我好像恋爱了。
这个男人,又疯又强得令人兴奋啊!
“被吓得狠了?”燕时洵挑了挑眉,向呆愣在原地的白霜说道:“先在柴房凑合一晚吧,等天亮就回去。”
大起大伏之下,白霜的大脑早已宕机停止运行,听见燕时洵的声音,也只是晕乎乎的胡乱点着头。
反正她已经明白了,在这个诡异的别墅里,只要听燕时洵的话,跟着他走,就能活命。
但原本蹲守在安南原分屏前的观众们,却又开始躁动不安了起来。
原因无它,正是原本黑屏的节目直播主屏,忽然捕捉到了画面!
一片漆黑的别墅内,借由着冷冷月光,一张满是皱褶和黑斑的衰老面容,带着怨毒而阴狠狰狞的神情,缓缓出现在主屏画面内。
老人身上穿着不符合现代风格的短打和外套,层层叠叠套在一起的衣服都被血液浸透。他的喉咙间像是卡了口浓痰一样,呼嗬着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
他无视了架在客厅的直播设备,径直从镜头前走过,向着客厅朝向着画面那侧的落地窗走去。
问询赶来直播主屏,却猛地直面了这张脸的观众,吓得直接连手机都扔了出去。
[那他.妈.的是人是鬼?怎么衣服上还这么多血?卧槽啊!要是真有剧本我也佩服这个节目了,这逼真恐怖程度可比国产电影吓人多了!]
[这老头脸上那不是老年斑,是尸斑吧!他到底是活的死的?]
[等等,这好像是下午那个老管家啊。我开播就在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