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姜延年会主动毁约,你应该提前知道吧?不,你肯定提前知道!”
宣无袂“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叶曦和忽然勾唇笑了笑,“本宫都要以为,爱卿忘了答应过本宫的事呢。”
“臣未曾忘,殿下倒像是忘了,答应过臣什么。”
叶曦和怔了怔,总觉得他这话里别有深意,她心虚地躲开了目光,干笑道:“爱卿是指抄经之事吗?最近不是有太多突发事情了吗?明日本宫便继续。”
宣无袂眼睫微阖,“殿下心里有数便好。”
见此,叶曦和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应当只是她想多了。
用罢早膳,叶曦和便兀自去梳妆的铜镜前坐下。
她要回宫,自然不能衣饰不整地回去。
可是刚坐下之后,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她愣住了。
她左脸的胎记……掉了。
想了想,应该是昨夜大雨冲刷掉的,而她竟一晚上都不曾察觉。
她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你昨晚见到我时一点都不惊讶。”
“臣惊讶了,殿下没看到而已。”宣无袂正在翻看着手中的一卷文册,闻言,头也未抬地回道。
叶曦和起身凑了过去,“本宫与棠梨殿那位比,孰美?”
宣无袂怔了一下,才勉强想起棠梨殿住着谁。
“别闹。”
别开了头,又是没看她。
叶曦和有些心灰意冷地坐回了铜镜前,一句话没说地描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