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嗷呜~”小爪爪扒拉顾卿的衣襟。
“你也这么觉得?我现在一个月能攒八贯钱,等到这些铺子重新找主人,应当能攒个一百贯左右。”
“嗷呜嗷呜~”小爪爪扒拉顾卿的手。
“我知道,这些钱用来买铺子肯定是不够的,那能怎么办?我在侯府里,又不能出去做什么营生。”
“嗷呜嗷呜~”小爪爪扒拉顾卿的头。
“对,我可以找沈行洲借一点,或者借嫁礼里的妆银,以后赚了钱就按市场上的平均利息补回来……元宝,你可真聪明!”
被摸了尾巴的小豹猫:“???”
因他是男子,名义上又是沈行洲的夫郎,夜里不便让侍女或小厮守夜,屋里从来只有他一个人。
夜深人静,顾卿独自睡在榻上盘算,他把一脸懵的小豹猫捞进怀里,揉揉它的脑袋。
看着小豹猫,因在昏暗的灯光下,小家伙跟带了美瞳似的,团成一团别提有多可爱,原本还有些孤寂之感顾卿笑了。
“将来咱们会到一个新地方生活,可能没有这里大,但是自己住,可有意思了。”
顾卿一边摸着元宝的背,一边想:明日还是找沈行洲问问……不,还是先把阿曲和陈诫叫来问问,小黑莲那嫁礼里的田地和铺子得要管起来,要不然亏空了去,不是等于浪费了人家的钱财吗?
照《满朝》的说法,那嫁礼里的田地和铺子都不算好,虽然小黑莲很努力,但一来他手上没有得力人,二来出身贫寒的他也没有料理这种事的经验,所以没什么头绪,只能眼看着收成不好,铺面亏空。
更加糟糕的是,小黑莲以小人之心,担心把东西交给长公主或者沈行洲帮忙管,嫁礼就易主了,所以宁愿东西烂在自己手里,也不求助于他们。
顾卿觉得,长公主再如何苛刻,到底是皇家出身,一直养尊处优,又掌管整个侯府内务,哪里会为了这点嫁礼动心思、伤脑筋。
至于沈行洲就更不会把这些物事看在眼里,更要不说算计小黑莲。
虽然《满朝》的故事发生在华国历史上没有出现过的禹朝,但之前南方出现暴雨洪涝、北方出现高温干旱的天灾,很像是厄尔尼诺现象。
极端天气容易引发其它灾害,对农作物的生长也有很大影响,南方今年的情况比前年好些,但要缓过劲儿来,尚需一点时间。
顾卿对务农没有经验,但他不怕求助于人。
沈行洲值得信任就不用说了,就是长公主那里,顾卿也是不担心的。
阿曲是来侯府前,顾家买来陪嫁的侍女,对嫁礼单子比较熟悉,陈诫则是沈行洲安排照应顾卿的心腹,跟他讲,其实就是跟沈行洲讲。
如果陈诫能够解决,便不用耽搁沈行洲的时间,只与他汇报一下便好,若是陈诫解决不了,再去找沈行洲也不迟。
想到这里,顾卿总算能安稳睡觉了。
沈行洲让顾卿养小豹猫,但也让木莲在碧纱橱外布置个猫窝,不准小家伙上榻的意思很明显。
但顾卿不想一个人睡,也不想小豹猫孤零零待外面,所以每次等木莲回屋休息了,他就开一点门缝缝,把小豹猫放进来,一起睡,等第二天一早再提前抱它到窝里去,不让木莲发现。
顾卿怀疑细心的木莲早有所察觉,可是她并没有跟沈行洲报告。
被人监视的感觉不好,被如娟、如锦盯着的顾卿也知道木莲的主子不是他,而是沈行洲。
能够这样相处,是他们最好的相处方式。
只是顾卿不知道,沈行洲只是把外心的人弄走,留下了木莲,却没有给她任何任务。
木莲不是那种拿人事情去献媚讨好的人,所以沈行洲不问,她就乐得沉默。
等相处久了,知道彼此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就会感叹缘分妙不可言,总会让善良的人相遇。
……
第二天一早,顾卿就按照自己想的计划找来了陈诫和阿曲。
陈诫闻言并不觉得奇怪顾卿关心起田地和铺子,他反而奇怪小夫郎这么久才问嫁礼的事。
当顾卿询问他意见的时候,他有些拿不准对方是真心求问,还是故作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