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峥撩了撩眼皮,“有什么好拍的?”
折纸是一个很无聊的过程,而且中间他也没有说话,荣峥不明白这有什么可拍的。
荣绒疯狂输出彩虹屁,“专注的男人最有魅力!”
事实上,对于荣绒而言,他哥现在怕什么都不做,光是坐在那儿,对他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荣峥没崩住,笑了下。
荣绒咬了咬他自个儿下唇的嘴皮。
操。
他哥笑得也太招人了!
两个纸青蛙,都折好了。
一大一小。
荣峥都用荣绒给的彩铅,给涂上了颜色。
大一点的是深绿色的,小一点的那个颜色要嫩一些,是浅绿色。
还在青蛙上用黑色的彩铅,点了一双眼睛。
“哥。”
“嗯?”
大青蛙的眼睛已经点好了,荣峥在点小青蛙的眼睛。
“你喜欢我么?”
荣峥手中的动作没停,继续把小青蛙的另外一只眼睛也给画上,淡声反问:“不喜欢你,陪你坐这么久的飞机一起飞巴黎?”
“荣总,请正面回答问题,不带反问的。”
荣绒的视线从屏幕上移开,看着他哥,“喜欢我么?”
荣峥抬起头,“喜欢。满意了?”
荣绒心跳倏地漏跳一拍。
明知道他哥口中的喜欢,跟他说的喜欢压根就不是一种喜欢,心还是瞬间就跟升空的火箭似地,“咻”一下就窜上去了。
荣绒唇角扬起,“哥,我喜欢你。”
荣峥一怔。
片刻,抬手,大力地揉了揉荣绒的脑袋。
荣绒手中的手机晃了晃,“哎呀。哥,我这录着呢。”
“都折完了,可以停了。”
“不,就要录。”
…
“哥,我们来玩跳青蛙吧!!
看谁跳得远。蹦得近的,或者是蹦出桌子,就算是输。赢得那个可以对输的提出任何要求的,输的那个就得接受惩罚,怎么样?”
“赢得那个可以对输的提出任何要求的,输的那个就得接受惩罚。”
无论是蹦青蛙这个游戏,还是这个游戏规则,对荣峥而言太熟悉了。
这是他小时候陪着玩游戏,经常拿来哄荣绒的。
爸妈太忙,弟弟小,会想妈妈。
荣峥就给他折一两个青蛙。
小绒绒很好哄,通常得了东西就不会再哭闹了。
就是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还是想妈妈,可是因为哥哥已经给他折了青蛙了,他觉得自己既然得了哥哥的青蛙,就不能再掉眼泪了,就这么湿润着眼睛,眼泪泡在眼眶里。
小孩子的注意力是很好转移的。
知道弟弟还是想妈妈,荣峥就拉过他的手陪他一起玩游戏,转移他的注意力。
两个人一起趴在客厅的地上玩蹦青蛙。
看谁蹦的远,赢的那个可以对输的那个提出任何的要求,或者是输的那个必须得接受惩罚。
想当然,每次输的都是荣峥。
小绒绒就会一下子蹦到他哥身上,挠他哥痒痒,奶声奶气的喊哥哥,不许哥哥躲开。
常常是兄弟两个人在地上滚成一团,屋子里都是小绒绒咯咯的笑声。
这么多年过去。
没想到当年玩游戏时自己随口定的规则,荣绒竟然还记得。
好些年没玩了。
陪着玩一次也无妨。
荣峥:“来。”
“石头剪刀布?谁赢了就谁先开始?”
“不用。你先。”
荣绒睨着他哥,“荣总,你这是瞧不上你的对手呢?”
荣峥淡瞥了他一眼,“别找事。”
荣绒哼哼唧唧,把两只青蛙给并排地放在一起。
他先来就他先来呗。
荣绒把大的那只青蛙给挑走了,“哥你等会儿不能用我的这只大的啊。”
听见他哥在边上说了一句,“真行。”
荣峥怀疑他弟要一大一小的一对青蛙,就是挖坑在这等着他呢,指不定心里又在盘算什么整人的主意。
荣绒就装什么都没听见。
指尖放在青蛙的屁|股那里弹了一下。
青蛙一下子蹦出去老远。
差一个杯子的距离,就要跳出去了。
可以说“成绩”非常可以。
荣绒不讲公平竞争原则,把大的给挑走了,荣峥没跟他一般计较。
在荣绒取得“佳绩”的当下,没吝啬自己的夸奖,“不错。”
那是!
上辈子他一个人在出租房里,可没少玩!
这可是他练出来的实力!
荣绒挑衅地催他哥,“哥,该你了。”
“嗯。”
荣峥神情淡定。
他的食指也在青蛙屁|股那里摁了一下。
青蛙蹦了出去。
不偏不倚,落在了桌子的沿边。
要是青蛙腿再往前那么几厘米,可就掉下去了。
可那只青蛙就像是自己有了意识,真的能看见似的,就是没掉下去。
荣绒沉默,盯着荣峥的那只青蛙,“哥,你是不是作弊了?”
额头被敲了一下,“需要我提醒下,刚才作弊的人是谁么?”
他也就是运气。
青蛙块头小。
要是选的荣绒的那只大的,说不定就坠下去了。
荣绒:“成吧。”
荣绒坐在位置上,双手张开,一副愿赌服输的架势。
荣峥可没跟他客气。
目标明确,手直接就朝着荣绒的咯吱窝去了。
荣绒不是特别怕痒的人,可是咯吱窝真的太致命了。
荣峥一碰,荣绒就不行了。
差点没喊出来。
怕吵着其他人,荣绒压着声音,双手抱着荣峥的胳膊,气都快笑岔了。
“哥,哥,停,停。”
挠咯吱窝是真的痒!
啊啊啊!
关键是,在飞机上,还不能喊出来。
荣绒连都快憋红了。
荣峥也就是陪着荣绒闹才这么玩。
听见弟弟求饶,也就收手了。
他坐直了身体,手臂被扯住。
荣峥眼神微愕,荣绒一个翻身,压他哥身上了。
也去挠荣峥的咯吱窝。
荣峥没被他得逞,他单手把荣绒的双手给扣住了,另一只手去挠荣绒的肚皮。
荣绒几乎是荣峥一手带大的,他能不知道荣绒哪里最怕痒?
除了咯吱窝,荣绒最怕痒的就是肚皮了,他的肚皮比咯吱窝还要怕痒。
果然,荣峥手一挠荣绒的肚皮,荣绒身上就没了力气,整个人都软下来了。
荣峥:“还来不来?”
荣绒伏在他哥肩上,喘着气,“不,不了。”
双手悄摸地环上荣峥的腰身,脸趴在他哥的胸口,光明正大地吃豆腐。
“起来,重死了。”
身上的人没反应。
荣峥低下头,荣绒趴在他的胸口,睡着了。
荣峥想起小时候荣绒也是这样。
玩累了,就趴在他的肚皮上,小嘴微张,唇角还能见着晶莹的口水。
大了倒是没流口水。
不过比小时候可沉多了。
这个姿势,荣峥不好起身。
他费了点力气,才把人给抱回座位上去。
荣峥把人放位置上,刚直起身,荣绒就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唤了一声,“哥?”
“睡吧。”
荣绒“嗯”看了一声,听话的闭上了眼,又睡着了。
荣峥直起身,他替荣绒把他的座椅放平,拿了毯子给他盖上。
荣峥把他们这边的灯给熄了。
把他自己的座位也给放下,盖上被子,也闭上眼,睡了。
…
上一次,荣绒一个人坐动车去常明市。
睡了一路,也做了一路的梦。
这一次航班飞往巴黎,睡了六七个小时,却是一个梦都没做。
荣绒醒来时,他哥已经醒了。
荣峥坐在位置上看书,昏暖的灯光打在他哥的身上。
都说灯下看人。
灯下的人,哪里有灯下的哥哥好看。
荣绒没打扰在看书的荣峥,他轻手地掀起毯子起身,去上了趟洗手间。
荣绒上完洗手间回来,荣峥刚才那一页书也看完了。
他抬头,问上完洗手间回来的荣绒:“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几点了?”
他刚刚醒来时,也没去看手机上的时间。
荣峥抬手,去看手腕上的表,荣绒也把脑袋给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