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之后,奚白决定先去洗个热水澡,缓解一下小心脏的疲惫,好在昨天晚上陆桡报修了,维修人员动作也迅速,已经把热水器修好了。
就是两人的床还没有解决,这床原本就不是本市买的,统一从外地一个工厂购入,工厂工人打包的时候把大小号床板弄混了,关键是这小也没有小很多,上面没有重量只是放个床板的话它也不会从床架上掉下来,所以安装床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注意,这才导致这么多的床出现问题。原本工作人员说最迟今天就能解决,但是刚刚通知床板得从外地运,没那么快到,可能还要一两天才能运达。
教练考虑不行的话就去外面的酒店住,不过现在外面那么多粉丝围着,明天还要比赛,出去一趟不方便不说还不安全,今天应该又只能凑合一夜了。
奚白耷拉着,垂头丧气地抱着睡衣进了卫生间。陆桡看他那一脸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又好笑又心疼,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打完电话之后,陆桡才发现这屋子里安静得连从窗户涌进的风把桌上书面卷起的“沙沙”声都显得突兀,更别说从卫生间传出来的水声,淅淅沥沥的水声加上某人哼着的不成调的曲子让沉静的空气泛起了涟漪。陆桡抬头望向冰冷的白炽灯,脑海中的确是当年那间小屋中暖黄色的钨丝灯。
总算,你回来了。
奚白洗了个热水澡,一切疲惫一扫而空,刚才发生的一切突然就不算是事了。精神的问题一解决,身体上的问题随之而来,就他吹头发的几分钟内肚子就已经叫了几次了。
囫囵得把睡衣套身上,不管乱蓬蓬的头发就急匆匆地出了卫生间。直到看见屋子中央被支起了一张桌子,背对着他的地方站着位西装领结的服务员,手中还拿了一瓶红酒。
奚白用职业电竞选手的速度迅速把脸遮了起来,“……对不起,我可能又穿了。”
说完转头进了卫生间,脚还没踏进去就反应过来了,不对啊,这就是那个宿舍呀……
奚白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又用手沾了点水把嘭起来的头发压了下去,戴好口罩才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头,“请问陆桡呢?”
服务员听到声音才转过头来,正巧的是屋子的门也被打开了,陆桡挺拔的身姿出现在门口。
陆桡瞥了眼他扒着墙壁的两只手,“做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