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赵衷光一早做出打算,他要借着赵衷光的事进而威胁明朗,可他并不知道,自己儿子还有把柄放在人手里。
要赵文博知道他爹的打算,怕是哭都哭不出来。
幸而,在赵衷光将要实行这计划的时候,他停手了,仔细想一想,这事还有纰漏,赵衷光只能悻悻地停下布置。
回到家,他联系几位老朋友,赵氏和苏家的对立局面越来越明显,他也需要几个盟友来帮助自己。
刚回家,就听见丈夫和别人的讲话声,周美舫脱掉外套,在玄关处换上拖鞋。
正赶上赵衷光挂断电话。
迎上妻子周美舫狐疑的目光,赵衷光脸颊颤动:“你回来了。”
周美舫笑他:“怎么了,我回来了你就这么紧张。”
说着,扫了眼男人脚边。
到现在,周美舫还不知道她宝贝儿子住院的事儿呢,赵衷光斟酌字句,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他能发家其中一大部分都要仰仗老丈人家的大力扶持,赵衷光也不是个白眼狼,他和妻子还算有感情。
现在却是遇上了难题。
这么想着,他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我有件事要说。”
周美舫还蒙在鼓里,她笑道:“该不会是你瞒着我做了什么事吧?”
等赵衷光将自家儿子的事和盘托出之后,妻子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比他还要凶戾,眼里烧着咄咄逼人的火焰:“谁那么大胆子?我去找他!”
赵衷光坐在沙发上不置可否,深知妻子脾性,他能说早就猜到结果会是这样吗?
甚至,他还有些喜闻乐见。
这也是他的目的,他一个人带着赵氏单枪匹马地,能得到明朗手里配方的机率不大,可是有了妻子掺和就不一样,她有外家助阵,何愁配方没有着落。
妻子正在为儿子生气的时候,赵衷光早已将一切套路设置好,就等着事情爆发。
而作为至关重要的主角明朗呢,他这会儿已经安然到家。
虽然没碰酒,可是身上一股味道,五感强化后,明朗有些难以难受,几乎一回家,他就脱下衣服去洗漱。
他换了一套简单睡衣,纯棉料子贴身又舒适,款式很像那种浴袍,松松垮垮的带子系在腰间,勾出一抹纤细的弧度。
明朗皱着眉头,有些苦恼的看着睡衣底下短出一截,露出精致的小腿和脚腕,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着柔软质感。
四周点缀着几抹绿意,处处可见主人的精心巧思,越来越有家的味道。
明朗微微抬手,打了个哈欠,困意涌上来,怀着一股期待明朗陷入黑甜梦乡。
一点点小期待在心底慢慢发酵,临睡前,明朗最后一个:想他。
可是谁知道呢。
第二天清早,明朗醒来。他一夜无梦,睡了一整夜精神饱满,不见丝毫萎靡。
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明朗还没从那种状态里拔-出来,男人为什么不出现,难道是厌倦了?
明朗承认,他是有些患得患失。
可是,这都应该怪湛御,是他把自己宠的无法无天,现在想一走了之,晚了。
在他没发感知的地方,蜷缩着的触手型藤蔓越发粗壮,却甘愿委委屈屈的盘踞在小角落里,或许是心甘如饴的吧。
明朗还记得今天是上学的日子,他一早赶到学校,远远的,陆周便看见明朗,他下意识一个哆嗦,脸色很不自然。
明朗勾了个微笑回给他。
陆周脸色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底掠过一丝惊惧。
他要干嘛?
他为什么这么看自己?!
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吗?
灵魂三问之后,陆周整个人懵了。
明朗也已经掠过他,自顾自走进教室。
完全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