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博目光怨憎,因为明朗,他爸妈进监狱的进监狱,蹲局子的蹲局子,还有他外公,连职位都被撤掉了。
赵文博胸口起伏不定,一股子怒火直攻心肺,他恨极了明朗,甚至在腿伤没痊愈的时候急着出院,没想到上天眷顾,第一天就让他遇见了明朗。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赵文博没敢轻举妄动,经历这么多事,他痛了哭了终于长了记性,不过要做出一副陆周给糊弄过去的样子,赵文博是决计不肯的。
先不说陆周把柄攥住自己手里,就两家公司差距,陆家远远比不上赵家,就是现在,不也有那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动作鬼祟地尾随明朗。
陆周死死拽住他,竟然真叫他得逞了:“赵哥,这不行!”
就差几步,人眼睁睁消失在视野里,赵文博气得牙根痒痒,“你TM刚才干什么呢!凭什么拦我?你谁啊?一条狗也想做我的?”
赵文博气急败坏,脏话张口就来,陆周被他说的那叫个狗血淋头,愣住原地心里头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赵哥,我是为你好。明朗,我们斗不过他啊。”
赵文博拧着眉头,就是心知陆周说的没错,可是男人要脸,他怎么会承认!当即一痛怒火发泄到陆周身上。
这边闹剧散场,赵文博郁闷地回到教室,正是课下时间,真巧了。
他前脚进屋,明朗后脚就要出去,他刚收拾完个人物品。
送上门的机会,兴奋刺激着大脑皮层,赵文博兴冲冲地走过去。
“明朗,你TM还敢来这里?”赵文博显然忘了之前的毒打,现场表演了什么叫金鱼的记忆。
出口很狭窄,赵文博挡着门加上明朗还带着书,当即就堵死了。
赵文博吊儿郎当地靠着门,“我等今天可等了好久。”
说着装模作样地活动筋骨,听着咔哧咔哧响,明朗动了动耳朵,怀疑他能把自己手撇断。
总有睿智上门找打。
明朗心底叹息一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再让我打一顿,还是说你是个抖-m,被我打上瘾了?”
“以前的照片我现在还存着,”明朗掏出手机,在男生跟前晃了晃,“要不要再看一遍,不过说实话,我真不想浪费内存在你这种垃圾身上,你说,如果没有父辈支持,你算什么?垃圾分类里的有害垃圾?猪都不吃。”
话音刚落,其余诸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早在刚才俩人交锋时,场面已经静了下来。
班里所有人默不作声地看着俩人唇枪舌战,眼睁睁看着不可一世、跋扈自大的赵文博被他说得脸色铁青,脸色也活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胀红里泛着铁青,铁青里泛着苍白。
一个大写的惨字?呸,惨什么,大快人心,普天同庆才对!
“你瞎几把乱说什么呢!明朗,今天我就是来告诉你,你别得意,”赵文博甩了甩头,心下做了个决定,他眼神也阴鸷起来。
明朗暗暗警惕,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赵文博和自己有嫌隙,明朗不会放松警惕。
所以,当他看见赵文博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悄悄放在口袋边,明朗绷紧了腿间,就在刚才,主系统扫描之后得出结论,这家伙衣兜里竟然装着一瓶高度浓硫酸。
经历过前世,明朗对这种事很敏锐,几乎一瞬间,他背后已经激起一层疙瘩,赵文博这种行为,可以说已经彻底踩踏到他的底线。
明朗深吸一口气,手掌塞进衣兜里,他怕自己忍不住先动手。
“好了,”明朗轻蔑地看着男生,“我没时间也没兴趣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你自己想找虐,建议去S-M会所,包君满意。”
“杂种!”赵文博一瞬明白他的意思,气得要死,“你-他-妈说谁呢?谁有这种变态癖好,我弄死你!”
回应他的事明朗风轻云淡的微笑。
没什么意思,赵文博心底怒焰却腾地拔高,想到那人跟他说的,他整个人已经处在崩溃边缘。
陆周作为旁观者,自然看出他状态不对,他咬咬牙,狠心冲了出去。
“赵哥,我们先走。”
说着不顾赵文博挣扎,就要把人直接拽走。
明朗“啧”了一声,竟然有些失望,但想起男生临走时的憎恨眼神,他不着痕迹勾起嘴角,要是睿智能这么轻易放弃,那他就不叫睿智了。
对于这些人的心里,明朗用头发丝都想得到,无非就是承受不住心里落差,钻牛角尖,走死路。
赵文博这个他并不准备出手,捏了捏这辈子完好无损的手指,明朗又想起他刚重生时,那副画面。
瞳孔泛起一阵一阵的涟漪。
赵文博这个人,从根子上就已经彻底黑掉烂掉了。
说句畜生都是对畜生的侮辱,他就是人渣!明朗从来没忘过复仇,等真查起来,赵文博做出来的那些事他差点儿没看吐。
赵文博来四中是中途转校,没人知道什么他之前在哪里上学,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转学,直到明朗回归后,利用主系统调查。
有些事情,是发生过就不会消磨掉痕迹的,它永远都会在网络上留下记忆,不论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