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就说说笑笑的这么走了。
留下尹茵,侍卫长冷冷扫了眼,她刚才造谣他人,无中生有的事现在还没销账呢。
想到查了半天还是什么结果都没有,至于所谓的元凶,侍卫队长犀利的目光投向尹茵,语气很不客气:“陛下和皇后对此事都关心备至,您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说,是明先生做的,现在真相大白,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尹茵脸色颓败,仿佛一朵枯萎的花,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愣怔地立在原地,宛如一副行尸走肉。
周围人没完全散去,指着她窃窃私语。
“可真给我们丢脸。”
“至于吗,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真是看不出,心机太深了,带着个孩子还能将湛元帅迷的七荤八素,差点儿连亲生孩子都不要了,要一个野种。”
“姐妹们离远点儿啊,这些人……”
“耻与为伍!心机歹毒,真是看不出,原来湛元帅喜欢这一款,搞人-妻。”
窸窸窣窣的交谈声没怎样压低声音,不停灌进耳蜗里,不堪入耳,甚至涵盖了湛父,关键是这都是真的,嘴长在他们身上,湛父也无可奈何。
事情最后还是湛父出面解决了。
尹茵回去后大病一场,越发憔悴,身体也每况愈下,从此病歪歪地躺在床上,很久之后才能下床,从此成了弱不禁风的病美人。
湛父一开始对她是真爱,可是,这年头谁没有几个真爱啊,因为这件事,直接影响了湛父风评,就连皇帝都借此机会敲打他。
湛父憋着一肚子火,偏偏尹茵不自知,回去后丝毫不知收敛,只要一听到湛御的消息,就会癫狂,时间久了,湛父自己掐断了对她的最后一丝温情。
没了爱情,尹茵就像失去养分的菟丝花,很快就枯萎了。
湛父正抱着自己的新欢,美人在怀,谁知道尹茵是哪个呢?
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明朗很高兴,解决了一桩祸事,剩下来的就好弄多了。
他买了一大堆食材,加上家里本来就有的,准备做足一桌。
辛施德一开始还婉拒,等厨房爆出香味后,直接坐在桌子边,像个小孩子似得,不停吞咽口水。
湛御也被赶外面,厨房是明朗的主战场,让湛御过去干什么,摆放好碗筷就行了。
明朗这次一定要给他们露一手!
辛施德实在受不了这味道,香味飘散,像把是有人小钩子勾着他,光是闻闻味道就叫人飘飘欲仙。
“啧。”湛御实在看不过眼。
“小子,看什么?”
湛御放下最后一双筷子:“不是说好了做完就走吗?”
看语气,他和辛施德还是认识的。
辛施德粗眉一跳,梗着脖子道:“说是说好了,可是明朗这孩子盛情邀请,我这老头子怎么好拒了他啊。”
实际上辛施德还有些庆幸,的亏是他脑子一热答应了,要不然他得捶胸顿足地后悔啊!
看光闻闻这味道,就知道自己今天这趟是来对了。
至于湛御。
辛施德摇着头给自己到了杯热茶,“侄孙,你怎么那么急啊,这事急不得知道不?”
湛御“咚”一声放下杯子,偏偏就对他无可奈何:“你——”
辛施德轻轻呷了口水:“叫我四爷爷,侄孙。”
湛御没说话,他突然有点儿后悔了,怎么就找上了他,跟个老顽童似得,都一百多岁的人了。
辛施德自然知道他怎么想的,“当初谁急头白脸找我帮忙,现在倒忘了,连一口吃的都不给,老头子真是惨啊!”
姜还是老的辣,湛御对上年老成精的辛施德那是一点儿成算都没有。
毕竟,自己小辫子还握在老头子手里。
辛施德公爵是皇帝亲叔叔,而明朗是前太子的遗腹子,按血缘关系说,他应该叫辛施德一声四爷爷,没错。
这也是辛施德为什么会出现的原因,他可不是偶然,是湛御把他请过来了,包括之前找人,湛御就是去联系他,忘了说一句,辛施德还是西亚瑟酒店的幕后老板。
而这时候的湛御是不应该知道这些的,所以,他万万不能让明朗知道。
知道了,自己就露馅了。
湛御清楚,以明朗的性子,可能忍不了,不,是一定忍不了。
湛御冷静下来,不能说,至少不能是现在。
湛御准备再叮嘱一遍,话刚出口,明朗端着菜出来了。
“蓑衣黄瓜来了。”
明朗说着,诧异地看了眼湛御,刚才他明明听见了说话声,怎么自己一出来,声音没有了。
他直觉,这家伙有事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