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和小六、二娃站在马车旁,三人的手紧紧牵着,忐忑不安的看着围着他们的陌生人。
“谁是胡有为的侄儿?”
说话的人看着不到三十岁,站在其他人前面,俨然是这群坏人的头头。但若是不知道先前发生什么事,恐怕谁也不会把坏蛋两个字安在他头上。
因为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嘴角的弧度自然上翘,即便是面无表情,也感觉像带着温和的微笑。他说话的口气随意且亲和,像是在和老友拉家常,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
所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小六怯生生的指指自己。
“呵呵,还真有几分相似。知道为什么要拦你们吗?”
他笑了一下,微微弯下腰与三人平视。
三人一致摇头。
“因为,我要shā • rén。”
他以最温柔的口吻说着最残忍的话。
这种感觉如同你吃了毒药,他安慰道:“别怕,乖,忍忍就可以死了。”
苏素壮着胆子对他扬起一个难看的笑容。
“好汉,我们三个什么也不知道,就是路过,你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的话,我如何能看胡有为痛苦的样子呢?若他看见我一刀一刀割在你们身上,会是什么表情呢?想想都觉得特别激动,迫不及待的想试试。”
苏素哑口无言。
遇到危险,她第一反应是争取活下去的机会,可是对于这种变态,她觉得根本没办法沟通。
既然没办法沟通,那就先爽快了再说。
“你平时照不照铜镜?”
这句话问得那人愣了一下。
苏素不等他回答,不顾小六和二娃的拉扯,上前一步,看着他眼睛说:“我看你不照,毕竟就你这比样,照了镜子,会以为是——他娘的乌鸦会走路、蛤蟆说人话、老鼠披人皮。也就是说,你他娘的就是个——牲口不如。”
呼,爽。
倒不是苏素不怕死,她怕,但是她只对还有些良心的人求饶,因为还有生的希望,可是对于这种变态,不管你说什么,都是白说。
“老大,让我把这小子的舌头割了!”旁边的人忿忿不平的上前。
苏素感觉自己的舌头跳痛不止,好像预感到它将与苏素分离,所以以这种方式让她铭记舌头曾经的光荣事迹。
没想到,那变态举起手掌制止,然后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