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喜欢她?连外门弟子过来传话也信?”
当他留意小友看剑的反应,瞬间明白过来自己忽略了什么。只觉一头乱绪,说小友缺心眼也不尽然,谁让王镜总是对其不甚在意……感情的事,又怎能说出来是非对错。
“我不信……但我担心她。”张友按了按嘴角,痛得大呼小叫,看在梁栋眼里不过是因为害羞转移话题罢了。
“你也是太傻,小镜身世背景、修为境界都不弱于你,哪用得操心……”戛然而止,梁栋发现也把自己说了进去,还很容易伤人。
“我知道,是我没用,可我还是想关心她。”张友眼眶通红,却让梁栋颇受感触。“她离家出走,孤自一人,想来什么也不知情。栋子哥,我们要相信她。”
“嗯。”这倒与他观点相同。“当务之急,还是先治好你的伤。其余之事,等我们通过试炼了再说。”那群人说的不错,身份越是低微,生死越是寻常。没有过硬的本事,便无法安然存活。
说开之后,张友对梁栋的抵触少了很许,甚至还能开起玩笑:“栋子哥,你心疼我不?”差点被群男人那啥之类的,真是既惊悚又荒谬,偏偏还是“咎由自取”……
“你是不是傻?”梁栋恼火地揪着他腮帮子,听到他嗷嗷叫,才算消了气。“这种玩笑也能开,活该你……”
“我错了。”张友捂着脸,讪讪道。
“走吧,我背你回去。”蹲下身来,看着张友。他被挟制,想来身上受了不少外伤。
“栋子哥,你那么快就恢复了!”之前还勉强站立来着。果然修行天赋强自己很多,张友想到。
“你还是太悠闲了,现在不赶紧恢复灵气,是等着他们追过来吗?快上来!”梁栋催促道。
其实没有谁有义务对你好。张友伏在梁栋肩膀,觉得自己太不懂事。
“你们上哪去了?”
刚把张友放下来,开了门,就听到王镜问询,显然一副刚从房间出来的模样。
张友知道自己现在鼻青脸肿,慌忙往梁栋屋里钻,“栋子哥,我在你这歇息一会儿!”
王镜抬头看了看正上日头的天色,疑惑:“他中暑了?”
近来的确是越来越热了。“不太舒服吧……小镜,你今日可外出过?”试着问道。
怕热的话,还往火属修士的房间跑?王镜噗嗤一笑,觉得自己胡思乱想。“今早我家在外门的依附前来寻我,说是二哥唤我。结果到了那处,又说他临时有事不能赴约,便回来了,白耽搁了工夫。”
梁栋心道,原来是把王镜引开了。他试探性地开口:“小镜,凭你了解,可知灵田管事与你王家有联系否?”
王镜想了想,回答:“正如方才所说,我二哥筑基修为,在华清根基还不牢靠。除了在内门交好道友,更网罗一众外门弟子收作依附。分配居所之时,林干事曾介绍自己是外门四大管事之一的白长老弟子。据我所知,白沨囿于金丹巅峰已经十载。他这次若抱得元婴,想必会弹劾白惊少主之位。林干事……说不得因为俩家不睦,反而交好我二哥。”
心中一紧,还真怕那姓林的搅出事来。以她二哥的脾性……
梁栋闻此,许多疑惑有了解答,新的问题却又浮现。“这位白长老,不喜欢他家少主?”
白惊、王镜,小惊,小镜……取的竟是近音,梁栋这才反应过来,只不知其中是否有些说法。原来白少主、小惊的大名真的就是白惊二字。竟有几分人如其名的感触,那人,可不就是令人惊目?无论是惊艳,还是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