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瘫不是我的错，我也会笑的啊喂。
我无奈地看了五条老师一眼，转身离开。
听说下一届是强者的天下，作为丢脸学姐的我果断接下外地任务遁了。
再见了，未来被学弟学妹碾压的日子。
老实说，我如果去普通学校一定是学霸，但……没钱，是的，我是个穷鬼。
生活费都没有的那种。老父亲还在老家吃土，我也会把任务得到的钱一部分寄回去。
幸好我最喜欢的是无馅饭团。便宜。好的，我喜欢它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我拿着长刀咒具祓除了最后一个咒灵。
长吁口气，用白纱将流血的胳膊绑住。
也不知道硝子前辈在不在。我想了想。
受伤的话，会影响任务……但买药……没钱，只好先回高专一趟。
——悄悄回去。
我在外面观察一番，很好，学弟学妹们没在！
我翻身进去，快速跑到硝子前辈那里治疗。
“最好和他们见个面吧。”硝子笑道。
我认真道：“不必了，我是孤狼。”
“你这家伙，”硝子吐出烟圈，“是怕他们背后说你没用吧。”
“没有！”我马上否认，“我…我是怕……”
“恩？怕什么？”
我：“怕熟了以后找我借钱。”
“哈哈，嘴硬吧你。”
我自知说不过，“谢谢硝子前辈，我先退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
一个灰白发的少年穿着高专校服进来，看见我，紫眸微微睁大。
不好！是学弟的样子！
我没见过任何一个学弟学妹，但只要是穿着校服的陌生人，就是学弟学妹吧。
“哦，他是狗卷棘。狗卷，这是乌子学姐哦。”
硝子事不嫌大地说道。
我：“……你好，狗卷学弟。再见，狗卷学弟。”
我抄起刀放在背后，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走过。
“……海带。”他迟钝地在我错身时开口，像是才反应过来。
停住是不可能停住的，我丢下一句：“海带。”就离开。
……
破旧不堪的大楼里，丑陋的咒灵，我松开捂住胳膊的手，握住咒具。
最后一击。
我从高处弹跳落下，刀光在黑暗中一闪。
刀起，刀落。
祓除成功。
刀哐当一声落在地面，我缓了一会儿才捡起来，擦掉血迹，重新用黑布包裹，放在背后。
血浸透黑衣，变成深色。
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的废楼，我眨眨眼，抬头，破碎的玻璃窗外，是不圆满的月亮。
旁边开着的木柜上，有我放下的可乐罐，我打开喝一口。
破碎玻璃上的我，白皙脸上有些许的血迹，到腿弯的黑直发。
从入学开始，到现在，每天都是接任务，做任务。
一个人倒是挺方便，就是容易死。
走出废楼，随手一扔，空空的易拉罐哐当一下正正好投进一边的垃圾桶。
左臂隐隐作痛，我扯开袖子，一片血肉模糊。
这里太远了，也太晚了。我不打算回高专找硝子前辈。
随便找一家银行，给老爸打完钱，我坐在一栋高楼的楼顶，黑色的高专校服与黑夜完美地融入一体。
黑发随着微风在空中飞舞。我挽起袖子，纤细手臂上绑着白色绷带。
上次那个学弟，是咒言师吧。
真厉害。
叮咚——
我翻开手机，刚才任务的钱到账。
刚要收起来，硝子前辈的短信。
——你要回来一趟么？
我回复。
——不了。
——可惜，上次见的学弟在打听你呢，哈哈。
我仿佛能看到硝子前辈叼着烟嘲讽一样的笑。
我谨慎回复：
——要打我么？我需要避避风头么前辈？
——你在想什么啊
不是就好，我松口气。毕竟那种一见面就不爽想打人的人也不少。
她紧接着回复道：
——是一见钟情吧，那个。
我吹着楼顶的冷风，横看竖看，愣是看不出硝子前辈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我：
——我是孤狼。
硝子：
——又不是孤寡。
我：？？？
我：
——我随时会死。
硝子：
——有我啊，而且，咒术师谁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