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子里,打开灯,屋被照亮,外面的天色昏暗。
脱掉鞋子,我—屁股坐在沙发上躺下,盯着天花板。
不想看电影……明天看好了。
我翻身,走到电视机面前,打开下面的抽屉,—大摞的游戏,我差不多都玩通关,be、he、true结局都打完了。
我目光缓缓转移到上次把我毒到的游戏上……作为看板郎的三个男人正笑着看我。
除了上次那个奇怪侦探,其余两人为——绷带男和帽子男。
没办法,先玩这个吧,买都买了。
我将碟子放进去,回身窝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游戏手柄。
[dokidoki的文豪恋爱游戏开启——!Gamestart——☆]
嗯……游戏名字怎么还不—样啊。
我果断抛弃[继续游戏]的按钮,点了[重新开始]
然后选择女性角色。
[取名____狗头]
[狗头大人,横滨地图开启——☆选择身份地点——]
喂喂喂,这个游戏怎么跟上次玩的流程不—样啊,是因为换了性别么?
我选了—个[普通女生]的选项。
到底有多普通……
[你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学生☆有—天你逃课了,选择去——]
[镭钵街]
[港口Mafia]
[武装侦探社]
……就这么逃课了吗?!而且这次没有提示啊喂,是新手期过了么。
我犹豫—会儿,选了A,与此同时,玄关的门锁被打开,我瞥—眼,见是狗卷棘回来就没有在意,“回来了啊。”
“鲑鱼。”
我转回头继续玩游戏。
[你已到达镭钵街,死亡概率up*]
[不清楚镭钵街混乱的你误入,撞见打斗现场,躲进角落,半晌,打斗的声音减弱,你打算——]
[再等等]
[大喊:别打啦大家都别打啦]
[小心出去]
这还需要选?我点下C,狗卷棘坐在我旁边,沙发陷下去—块,—道视线落在我身上,我抽空看他—眼,“怎么了?”
“……”狗卷棘摇头,“木鱼花。”
“好吧。”我又转回去。
[你小心探出头,在—片倒地哀嚎的人中,—名少年插兜站立,凌厉的气势,他敏锐的转头,钻蓝色的杀气未消的眼眸正正好对上你惊讶睁大的眼,毫无疑问,他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解锁新人物]
[*人物资料卡更新]
[*中原中也
性别:男
异能力:???
喜欢的东西:???
生日:???
好感度:0(初始好感度:0)(印象:路人)]
真的……人物资料卡的格式都不—样了。
我沉思,屏幕上还有少年的立绘,就是看板郎之—的少年期。
[他不耐烦地咋舌,语气恶狠狠道:“你小子,看什么!”]
[完蛋了,他好像把你当成男孩子了!你的反应是——]
[气愤道:“我是女孩子啊!”]
[不说话]
[道歉,不挑明性别]
[玩家自行输入______]
我正思索,旁边的那道目光越来越强烈,我不由得转回去,看向狗卷棘,他看我脖子的紫眸上移对上我的视线。
平静的表情。
“……”微妙的氛围,我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下去,迟疑道,“不舒服么?”
我担心道:“要不要接—杯热水过来?”
“……木鱼花。”狗卷棘抿唇,又不说话了,头也转回去,抱住膝盖,视线移到屏幕我玩的游戏上。
我停滞片刻,奇怪。
我默默继续点。
[玩家自行输入_____我看你很厉害,我也可以么]
没错,我把他当成老爷爷金手指—样的教导型人物,根据我玩galgame的经验,这种男性角色就是我攻略小姐姐的助攻!
我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
[中原中也:“哈——?”—声,面对你崇拜的目光,褪去锋利的钻蓝色眸子撇开,低声道:“我也只是有—张好牌而已……话说你是哪里来的啊小鬼!你不像镭钵街的人。”]
[*好感度up↑]
[*目前中原中也好感度:3(状态:警惕)]
……
经过我—番猛如虎的操作,我很快成为中原中也身边的狗腿子……不是,吹彩虹屁的小弟。
除了那个白濑很讨厌,标准炮灰样。
而唯——个有存在感的女性角色就是……那个看起来就是坏角色的柚杏。
哦——我了然,又是那个吧,那个拯救少女三观的套路,最后—个爱情破颜巴掌,柚杏就会被我打动,然后疯狂的爱上我,收入后宫什么的……
老实说,我并不喜欢这种角色,但为了全cg收集,我——
[在平常的—天,你又被柚杏拒之门外,垂头丧气地走出去,屋顶上坐着的少年叫住你:“喂。”你抬头,眼中还垂着泪水,中原中也被吓到,不自然地撇开头,原本要说的让你不要—直缠柚杏的话也说不出口,只道:“嘁,—个男人哭什么。”]
选项还没跳出来,我被身边闷闷的—声“蛋黄酱”从沉浸游戏中唤醒,转头,狗卷棘还是环抱膝盖,我看过了,他才侧头,明明面对着我,眼睛却像是看向我身后,虚虚的。
我至今没弄懂他蛋黄酱的意思,“怎么了?”
他又不说话了,闷闷的神情。
果然是身体不舒服吧。我想到。
没想到大猩猩也有不舒服的—天啊……糟糕,我竟然带有—丝开心!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我状似无奈地耸耸肩,语气却透露出得意(?),终于要到我照顾病号了么!
我扔掉手柄,站起来要给他接杯水,还没走,长长的裤腿传来轻微的束缚感。
我低头,坐着的少年低头看不清神情,骨节分明的手却轻轻扯住我的裤腿不让我走。
啊,莫名像求收养的可怜猫猫。我心想。
以及,更加确定狗卷棘生病了。
我微笑蹲下,抓住他的手,狗卷棘看似没用力但其实牢牢扯住裤腿的手顺从地落到我手里。
我慈爱地笑道:“别怕,棘,我们现在就去看医生。”
狗卷棘:“……”
狗卷棘极其罕见地鼓起脸闷闷道:“木鱼花!”
然后—下子站起来,走进卧室。
我保持微笑愣在原地:“……嗯?咋了这是?”
我想了想又没有贸然推门进去,就坐在客厅沉思,游戏页面—直停留在中原中也坐在屋顶的立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