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杲枝身上一阵酸痛,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蜷缩在狭小的盥洗室,手里还拿着粗糙的……木棍?
昨夜的记忆涌上,他发现自己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脑海中只残留着凌乱的碎片。
简杲枝脸渐渐白了,他慌乱起身,检查自己。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在酒吧打工的那身制服消失不见,掀开浴袍,肌肤上残留一道道青紫、擦伤,不重,却让人不禁思索,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身上留下这么多痕迹。
面色一片惨白,简杲枝咬紧下唇,残留的些许记忆中,他不知廉耻地抱住一个男人,在他身上肆意撩拨,而那男人只是冷冷地对他说了一句话。
他说了什么?简杲枝拼命回想,却仿佛有一种力量在阻止他想起他昨晚发生的一切,脑海中像是蒙了一层雾。
他只记得那男人清冷的眉眼、淡漠的姿态、以及高不可攀的气质。
自己居然强.暴了这样一个人!
简杲枝的目光,不由看向浴缸——
在这里装满水,够不够把自己淹死?
就在这时,盥洗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简杲枝浑身一抖。
有人在外面道:“快中午了,起来了没有?再不起来我不管你了!”
那最好!
简杲枝不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一切,他绝望地拧开回龙头,狠下心,一头扎进冰冷的水里。
——就让这清澈的水,洗去我的罪恶!
……
“咳、咳咳咳……”
越泽拖着简杲枝的腿把他从浴缸里拖出来。
他破口大骂:“你有病是不是?!”
“别管我,让我死吧。”简杲枝哭道:“我有罪!我对不起十二年义务教育!”
“呸!”越泽喘气,用手指着他:“高中毕业了不起是吧?都是做鸭的,有必要在我面前显摆你学历高么?”
“……我没有。”简杲枝眼泪汪汪地解释:“我、我昨晚……”
“我知道,我都看见了。”越泽道。
“……我是不是很浪?”简杲枝问。
越泽气坏了:“浪个屁?你能有我浪?”
“你这人怎么这样?”越泽放开简杲枝,越想越气:“早知道我不救你了,昨天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爱显摆?”
先是在没读完初中的九漏鱼面前显摆自己学历高,然后又在鸭子面前显摆自己浪,接下来他还想显摆什么?
简杲枝问:“谢先生呢?我、我想……”当面和他致歉。
越泽觉得自己从鸭子,“噗嗤”,气成了河豚。
他鼓起浑身的刺:“你想都别想,谢先生他是我的!”
“你的?”简杲枝惊讶:“他是你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