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笑笑得张狂,那面具像是跟他长在一起一样,也有了一个上扬的弧度,很是诡异。
岁月固然轻松,等待才是最漫长的。
知命一到客栈,知物就一脸哭丧地冲上来:“师兄,那姑娘不肯吃饭。”
知命一巴掌拍在知物头顶上:“这样的小事也要劳烦我?”
说罢知命就想不耐烦地将知物推开,谁料知物仿若脚底下生了根狠狠扎进地里,死活推不动。
“师兄,那姑娘软硬不吃,”知物细若蚊声地说了最后一句话:“我没办法了。”
知命本来想骂他,还是硬生生收住了,跟着知物往叶宜然的房间走。
叶宜然靠着床,脸色难看极了,一左一右站了两个人。
他们两个看见知命和知物来了,纷纷抱拳告辞,仿佛叶宜然是什么洪水猛兽。
“你以为你不吃饭还能威胁得了我们吗?”知命恶狠狠地说。
叶宜然没说话,目光轻飘飘落在知命身上,毫无疑问地在说:能。
知命本来就很烦躁,如今又受了叶宜然的挑衅,居然直接将剑架在了她肩膀上,阴沉沉地说:“你就不怕,我直接杀了你?”
“生魂祭天,在于生。”
叶宜然不紧不慢地开口。
知命瞥一眼她,发现她手抖得厉害,顿时笑开了,声音如淬毒般尖锐:
“生魂祭天,不在于生,在于活着,一息尚存,也是活着。”
叶宜然本来也是在苦苦支撑,听了他这话被吓得头皮发麻,当场大哭起来。
她抽噎着说:“就因为我的,我的,生辰,所以我就该死么?”
没有人回答她。
但有人心里有答案。
没有人生来就该死,但是有人要她死。
知命将剑收回来,努力压下心里涌动的情绪,暴躁地踹了知物一脚:“还不快把吃的拿过来。”
知物委屈巴巴地一溜烟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