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无云,寒风瑟瑟。
金銮殿上,皇帝看着锦衣卫呈上来签字画押后的罪证,脸色难看。
陈弃脸色苍白,像是生了一场重病,皇帝特需他裹得严实上朝,他身上穿着一件墨色云纹大氅,越发显得病弱仿佛风一吹就能倒。
皇上让人把证据呈给各位大臣看。
萧羌已经位列户部尚书一职位。
他出列,拱手道“皇上,臣以为如今不合适与苗疆发生矛盾,不如以此请苗疆给银钱同陈将军私下了断。”
这话说的正和李庭枫心意。
他看向朝臣,象征性的问了一句“各位爱卿觉得呢?”
大臣纷纷跟着附和。
李庭枫看向陈弃。
陈弃笑了笑“臣不过是受了些轻伤,不碍事的。”
皇帝嗯了声“既然如此,那便将使者给放了,并将二人送回苗疆。”
苗疆使者肯定是不能呆在这里了,免得节外生枝。
陈弃拱手“自然只是微臣身体不适,恐怕不能护送二位使者。”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尚书罢。”
萧羌立即应了一声。
朝会散了,阿文扶住陈弃的胳膊。
“将军。”
陈弃轻轻的摇头,二人公事多年,自然明白彼此眼里的意思。
萧羌信步而来,“将军这身体没事吧?怎么不请个太医看看?”
陈弃脸色苍白“没事,多谢尚书大人关心。”
萧羌倒是没想到这陈弃这么能装,但是目前他也不敢确定,陈弃身上到底有没有受伤。
陈弃勾唇一笑“尚书大人不去锦衣卫办事处接苗疆使者,反而盯着我作甚?”
萧羌作了一揖,“既然陈将军无事,那在下先行离开。”
“好。”
看着他离开,阿文才低声问“这事儿就怎么算了?”
方才在大殿上,陈弃一丁点指示也没有,但凡陈弃说一句话,朝堂上的风向就不会被萧羌他们带走。
他苍白的唇勾起,“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战争一定要开,但我一定得是受害人。”
这些年他读了那么多书,皇宫藏书馆那些书籍耳熟能详,学的最多的就是权谋之术,虽然也被人算计过,但是基本上损失的都是对方。
为帝王者,民心所向才是王道。
陈弃想坐上最高的位置,这点道理不但要懂,还得运用的炉火纯青。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姓觉得是他们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