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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滥情21(2 / 2)

温穗岁:总觉得他说的做跟自己的做不太一样。

她紧贴他发烫的胸膛,还没反应过来,男人便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宛若猛虎扑向绽放的白芍药般——薄唇凶狠摄住她的双瓣。

温穗岁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他像是一个耐心极好的猎人般,先是用舌尖细细描绘出她的唇线,牙齿不轻不重地撕咬着唇瓣,等猎物受不住主动向他求饶,他才终于撬开齿关,在她口腔中掠夺甜津,极尽挑/逗。

他的动作又快又狠,温穗岁眼尾发红,承受不住地发出细碎嘤咛,寂静的客厅回荡着暧昧的“啧啧”声。

一吻结束,退开时两人之间还扯出一道暧昧的银丝,沈承晔粗粝的指腹轻轻揩掉她唇角的涎水,敛眸含笑:“报酬。”

说完松开她往厨房走去,温穗岁这时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锤拳沙发:“沈承晔!你找死吗?!”

接下来的几天,她为让沈承晔放松警惕,又若无其事地出去逛几天。

直到这天,沈承晔出差,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

“明天我想再去万宝利一趟,你别让那么多保镖再跟着我,那么多人,我不舒服。”温穗岁道。

“怎么又想去万宝利?”沈承晔合上书,淡淡道。

“上次有件衣服我很喜欢,我要去试试尺码,不行?”温穗岁拿出早已想好的借口,“我又跑不,反正你别让那么多人跟着我,拿我当犯人吗?烦都烦死!”

“嗯?我还以为……碎碎是想去见顾闻舟呢。”沈承晔握住她的胳膊拉到自己身旁坐下,不疾不徐地用手替她梳头发,“头发都乱,这么大的人,怎么总是这么不操心。”

那一瞬间,温穗岁有种自己由里到外都被他看穿的惊悚感。

她压下过快的心跳,故作镇定地讥讽道:“你怕?”

“可以。”身后靠过来一个温热的身躯,耳畔是耳鬓相磨的窸窣声,混杂着强有力的心跳声,他滚烫的喘息喷洒在耳廓:“让保镖们在车里等你,你可以自己去逛。碎碎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除从我身边逃离,别耍花招,嗯?”

温穗岁背脊微僵:“你爱信不信!”

她恼羞成怒地推开他回到自己房间,却没看见身后沈承晔的眸色愈来愈暗,犹如浓稠的墨色,一眼望不到底。

而他周身的气息也越来越危险。

“怎么办啊,碎碎……”他低低笑出声,眼角压住眼底的诡谲,“你可要好好抓住这次机会。”

……

她塞给顾闻舟的那张纸条,是约他一周后在同样的地方见面,可她拖延时间等一天,都没看见他的身影。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温穗岁觉得他故意放自己鸽子。

狗男人!果然靠不住!

眼见天色越来越黑,她决定靠自己求生。

即便仍旧无法忘怀沈承晔,可她更不能原谅他。

她要让他后悔,将她当年所受到的苦楚全部承受一遍!

惩罚还没够呢,她怎么可能会回来。

先是买套运动服乔装打扮一番,然后戴上鸭舌帽。手机里有窃听软件和GPS,温穗岁扣出电话卡掰成两半扔到垃圾桶里,又将手机关机,在清理车路过时看也不看地潇洒地投掷进去。

完美!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温穗岁唇角一勾,扣扣鸭舌帽,只露出小半边光洁的下巴,单手插兜,脚步轻快从快速通道下去。

脚长在她身上,她当然会跑!

狗东西!还想困住她,拜拜您嘞!

眼见已经走到后门,还有一米她就能脱离苦海,温穗岁杏眼弯成月牙儿,哼着歌握住把手,推门而出——

门口站着齐刷刷两排黑衣保镖,他们负手而立,训练有素地朝她鞠躬:“温小姐,总裁让我们接您回家。”

温穗岁,温穗岁又“砰”地把门地关上。

她拍胸脯安慰自己:“眼花眼花,我真是太高兴视觉都出现问题。”

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

于是她又试探着推开门,眼前还是那两排保镖,她深吸一口气,拔腿就跑。

可她怎么可能跑得过这些身强体壮的保镖,最后还是被抓回别墅。

客厅一片漆黑,沈承晔坐在沙发上,手边亮着一盏台灯,他膝盖上放着一本黄色封皮的书,耐心的逐字逐句念出,声音醇厚而富有磁性:“洛丽塔,我□□,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温穗岁被保镖推到他身上,她的柔软压住那本书,温穗岁抬头后看见他,不可置信:“沈承晔?你不是出差吗?”

眼睛的余光捕捉到她洁白皓腕上醒目的手指印时,沈承晔眉头蹙起,眼神讳莫如深:“你弄疼她。”

保镖仿佛听到什么极为恐怖的话语,双膝一软跪到地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错,饶我……”

“怎么这么害怕?你这样会让碎碎误会我的。”他语调平缓,“那就赔她一双手吧。”

保镖如坠冰窟疯狂摇头,温穗岁拧紧眉心:“疯吗?你是真的疯子!”

“碎碎觉得应该怎么惩罚他?”沈承晔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却不达眼底。

“让他们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他们!”温穗岁道。

保镖们犹豫不决,沈承晔道:“没听见碎碎说什么吗?”

保镖知道这下自己的手算是保住,他感激地朝温穗岁投去一眼,急忙和其他保镖出去。客厅里只余下温穗岁和沈承晔。

“你又在搞什么?”温穗岁甩开沈承晔,从他身上站起来。

“碎碎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沈承晔道。

“没什么好说的,我是想从后门溜,这不是被你抓回来吗?反正又没溜走。”温穗岁道。

“还有呢?”

“还有……还能有什么?沈承晔,适可而止吧,你觉得一直把我锁在这里像话吗?”温穗岁恶狠狠地瞪着他。

“碎碎,最后一次。”他道,“你还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温穗岁红唇紧抿,一言不发。

沈承晔翻两三页,突然从书中拿出一个纸团扔到她脚边。

“这是什么?”温穗岁没好气道。

“打开看看。”沈承晔道。

温穗岁捡起来将其折开,今天的所有古怪都有解释。

怪不得今天顾闻舟没来,怪不得他突然说自己要出差,又同意不让保镖跟着她。

——这是她写给顾闻舟那张的纸条。

“你早就知道?”温穗岁问。

“碎碎,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但你不懂得珍惜。”沈承晔道,“为什么总是要惹我生气,做一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情呢?嗯?”

“非要去找顾闻舟,还是说……你真的爱上这个替身?”

“对!没错!我就是爱他!不然呢?你觉得我会爱谁,你这个疯子吗?”温穗岁被他的话语刺激到,一个箭步冲上来,她俯身,双手抵在沈承晔肩膀两旁,四目相对:“我不是你那可怜的未婚妻,更不是笼中任人观赏的金丝雀!你对我从未有过真心和尊重,像你这般自私,在别人最需要时就抛弃的疯子,懂什么叫爱吗?”

“你觉得我对你从未有过真心和尊重?碎碎,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拥有的一切有多珍贵。”沈承晔体内透出的阴寒怒气令温穗岁狠狠打个哆嗦,他陡然拽住她的胳膊往地下室走,温穗岁使劲想甩开他:“你要带我干什么?放手,放开我啊!”

铁门哐当撞在墙上发出嗡鸣声,终日不见阳光的地下室昏暗潮湿,阴森恐怖。

眼见沈承晔打开一间小黑屋就要将她推进去,温穗岁终于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恐惧浮上心头,她死死拽住门框,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不,沈承晔,我不要进去!”

“不听话的孩子,要受到惩罚。”沈承晔慢条斯理地一根根扒开她的手指。

“我错,我知道错!你别把我锁进去,我不可以进去的!”温穗岁眼眶发红拼命朝他摇头,试图引起他少得可怜的同情心。

“错在哪?”沈承晔道。

“我、我不应该瞒着你找顾闻舟,我以后不会!我不会再跑,我求你,别把我锁进这里,不要……”

“看来你还是没认识到自己错在哪……”沈承晔摇头,“乖,这是惩罚,谁让你不听话呢?你要记住。”他无情地扒下她最后一根手指,将她推进去,房门在温穗岁眼前关上,也彻底隔绝最后一丝光线。

“咔”一声清脆,是房门上锁的声音。

“不要!”温穗岁从地上爬起来疯狂拍门,“放我出去!沈承晔!放我出去啊!”

可回答她的,唯有一片死寂。

“别把我锁到这里,我会死的……”

漆黑笼罩着温穗岁,吞没她的五感,阴暗的回忆在黑暗中滋生,只听见“轰隆”一声雷鸣,她像是被谁从后背拍一下,十指交叉护在身前,声音尖锐:“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明明身前空无一人,她却拼命在空中挥舞手臂。忽然,她捂着脑袋蜷缩到角落瑟瑟发抖。

“都别过来,别过来……”

那是温父温母车祸去世的第一年,墙倒众人推,温穗岁一夜之间变成落魄千金,校园里人人可欺的小可怜。

那一年,温穗岁高三,沈承晔大二。

她给沈承晔打电话,他不接;她去找沈承晔,可大学里的老师告诉她沈承晔请很久的假;去他家里,却被扫地出门。

晚自习课间,以凌雅雪为首的人将她反锁在厕所,从头顶朝她泼脏水,温穗岁还没反应过来,红桶“咚”地砸到她头上。

她浑身都湿透,乌发湿漉漉黏在脸颊,怒火却在她杏眼中熊熊燃烧。

“你们疯吗?!凌雅雪,我知道是你凌雅雪!你敢这么对我,就不怕我爸妈……”她话语一顿,才想起自己已经没有爸妈,“我不会放过你的!”

厕所的吊灯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明灭不定,时不时还发出“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可这一刻,凌雅雪她们无情的嘲笑声却将其遮盖过去。

“我们只是跟你玩玩而已,你生什么气啊?”

“雅雪,你看看她,到现在还没有认清局势,你爸妈都死!谁还回来管你?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千金大小姐温穗岁啊,能不能继续上学都不一定呢,没爸没妈的小乞丐,小乞丐,哈哈哈……”

“再给她点教训!”

“哗——”

又是一盆脏水,紧接着是第三盆、第四盆……她们甚至还恶劣地将垃圾桶里的垃圾倒在她身上,分明穿着长袖的校服,温穗岁却感到寒冷彻骨。

“你们真的疯!竟然敢这样对我!放我出去!”温穗岁气得浑身发颤,咬牙切齿地拍打厕所门。

忽然,门外的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个看好戏的眼神,其中一个人提着红色袋子往里倒。

是老鼠!

无数老鼠!

温穗岁在看清那是什么之后,将唇瓣咬得发白才抑制住尖叫的冲动。

“就是这样对你怎么?”一直冷笑的凌雅雪终于开口,温穗岁低头看见她走近的小白鞋,“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可真是太厉害啦!我特别羡慕像你这种,做什么都特别有底气,哪怕错都有强势的背景能护着你那种,真厉害。”

“可是现在,你爸妈死,没人,没人能来帮你!你去叫平嘉树?叫沈承晔?被两个男人接二连三抛弃,你怎么这么可怜啊,我都开始同情你。”

“要不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两个头,以后在学校见我绕道走,说不定我还能考虑考虑放过你呢?”

“磕头!磕头!磕头!”

“别挣扎,没有人会来救你!”

“砰”的一声,厕所的灯陡然熄灭,紧接着整片学校都被黑暗笼罩,一瞬间的寂静过后,是学生们的狂欢声。

“雅雪,我们就这样走是不是不太好啊,学校停电,万一她出什么事……”

“你觉得她可怜吗?”凌雅雪笑着问,女生不明所以地“啊”一声,小声道:“有、有点。”

可下一秒,凌雅雪冰冷的声音便砸过来:“那你要背叛我们进去陪她吗?”

厕所外忽然没任何声音,温穗岁心里“咯噔”一声,心底腾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们该不会走吧?

“喂!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有没有人啊?我还在厕所,放我出去啊!”

因为停电,学生们都被通知提前放学,任凭她如何扬高声音呼救都无济于事,她疯狂拍打厕所门,甚至用身体撞击,可门外抵着的桌子依旧固若金汤。

外面下起瓢盆大雨,呼啸的狂风宛若鞭子般抽打窗户,雨滴顺着未关的后窗横洒进来,转眼地上便积一层雨水。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狭小空间里,温穗岁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周围安静的渗人。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拿起地上的红桶挡在身前,警惕地踩在雨水里步步后退,任何一道细微的动静都会引起她激烈的反应。

“吱吱吱吱吱。”

一道闪电划破夜幕,雷声轰鸣,温穗岁眼前陡然冒出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头和无数泛着红光的眼睛,那些老鼠像是疯一样往她身上爬,她再也抑制不住喉咙里的尖叫,拼命抖落那些老鼠跳到马桶上。

“别过来,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

心理防线彻底被击垮,她捂着耳朵双眼紧闭,自欺欺人地躲在马桶上。

“别过来,别过来!救救我!有没有人救救我,我还在厕所……”

老鼠们在地上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却碍于马桶太滑爬不上去,可怕的人头并没有继续接近,温穗岁却像是魔怔般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呢喃着“别过来”。

怎么办,她好害怕。

这里好黑,好冷,爸爸妈妈呢……

爸爸妈妈,沈承晔,你们在哪?

谁来救救她啊……

那一夜,狂风暴雨,水线甚至没半个马桶,温穗岁便如此和那些老鼠僵持一夜,她意识越来越昏沉。

最后,是第二天来打扫的清洁阿姨发现她,把她送到医院的。

而那时候,沈承晔在干什么呢。

他给她发来分手的短信,让她不要再来打扰他。

温穗岁任由手机从掌心滑落,她重新躺回去,泪水像断线的珠子般顺着眼角滚落,漫入发丝,打湿枕头。

这么久过去,她以为自己早就克服对黑暗的恐惧,原来没有。

那些痛苦如蛆附骨,深深刻入骨子,每当她以为自己还有希望时,它就会跳出来反复提醒她,多少束光都照不亮。

第二天,温穗岁终于再次见到光明。

她衣衫凌乱,小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却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沈承晔迈着光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

他俯身,挑起她的下巴:“现在,知道自己哪错吗?”

温穗岁垂下眼帘,忽然站起来哭着冲到他怀里:“我不喜欢顾闻舟,我喜欢你。”

“求婚的事,我答应你。”

“想通?”沈承晔道。

温穗岁“嗯”一声。

沈承晔揽住她的纤腰,将脑袋搁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鼻腔里发出哼笑声:“乖孩子。”

温穗岁背对着他,眸底翻滚着浓郁的恨意,讥讽的笑容蔓延到整个面部,借着埋入他胸膛的动作,她将情绪完美地掩藏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宝贝问我什么时候更新。

从明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晚9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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