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定最近一班回去的机票,就现在!”顾闻舟道。
“啊?这么快就把穗岁姐哄好了啊,你们要一起回来的吧,我把她机票也一起买了!”纪高兴道,“好久没见到穗岁姐了,等你们回来我们一定要吃大餐庆祝庆祝!吃火锅怎么样?穗岁姐最喜欢吃火锅了。”
“纪高兴。”顾闻舟忽然喊他的名字,纪高兴后知后觉意识出他语气里的异常,道:“顾、顾哥,怎么了吗?”
“从今天起,别在我面前再提温穗岁三个字,她和我没什么关系,也不会再回来了,懂吗?”
纪高兴看着他挂掉自己的电话,喻承载拿着保温杯坐到他身旁,见他愁眉苦脸:“怎么了?你又惹顾哥生气了?”
“顾哥一会就回来了。”他道。
“那不是好事吗?”
“什么好事!他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纪高兴摇头,吞了口唾液,自言自语地在原地踱步:“完了,这次,好像……真的出大事了……”
顾闻舟没在这里再多呆一个小时,收拾行李时,他瞥见玻璃反光映出星芒十字架耳骨夹,和耳垂上的圆环耳钉,面色变得十分难看。
今早他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下意识觉得应该戴着这个耳饰去见她。
“我特意托人给你定制的,五周年快乐!”
他原本只喜欢在耳骨上戴耳钉,分明没有记忆,可他现在竟然也习惯在耳垂上戴,是因为温穗岁的影响?
这样更像那个男人?
他毫不犹豫地摘下来扔到垃圾桶里。
回到帝都,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衣柜里的衣服全部装入铁桶,他点燃一根烟咬在嘴里,单手插兜,转身向后扔打火机。
只听见一声细微的轻响,打火机精准无误扔进铁桶。
火苗点燃毛衣,铁桶很快燃烧起熊熊烈火,冲天的火光将他背影衬得放荡不羁。
顾闻舟站在浴室里裹着浴巾,镜子里的男人目光寒气逼人,拿着电推从前往后将头发一点点剃,一簇簇头发掉在脚边,板寸带着硬朗野痞。
第二天,所有人在看见顾闻舟的那一刻都瞠目结舌。
他一改从前的作风戴上了针织帽和墨镜,穿着无袖T恤配西装裤,耳垂上却没有戴自己喜欢的耳钉。
他走到更衣室自己的柜子前,摘下针织帽和墨镜,硬朗的板寸狂野不羁,荷尔蒙爆棚。
“顾哥,你烧疯了?”纪高兴等人牛仔裤里还穿着秋裤,脚下踩着高帮的运动鞋,厚厚的羽绒服跟他对比起来,简直像两个季节,他看着他面上的伤痕和唇角的淤青,不可置信:“你脸又怎么了?伤成这样,你不会在沪市跟沈承晔打起来了吧?!”
“打架?还是跟沈承晔?”喻承载眼里闪烁吃瓜的光,“我错过了什么,快说说,谁赢谁输?”
就连一向喜欢和稀泥的何温书都忍不住竖起耳朵。
纪高兴伸手想探探顾闻舟额头的温度,却被无情挥开:“从今天起,纪高兴的训练次数增加一千圈。”
顾闻舟套上赛车服拿起桌上的头盔去训练场练车。
“一千圈?!”纪高兴掰着手指头数数,面色瞬间耷拉下来,哀声怨道:“不要吧顾哥!我会死的!”
就在这时,俱乐部的门再次被推开。
魏安晏带着他的左右护法,熊大熊二踏进俱乐部,宋明旭俨然跟在他们身后。
“嗯,装修还不错,空间也挺大,勉强比我们差那么一点点吧。”他双手插兜,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般点评。
在看见顾闻舟的板寸和和以往截然不同的风格时,他呆住了,狐疑出声:“顾闻舟?”
他压低声音问何温书:“怎么回事,他受刺激了?脑子坏掉了?”
“你是没看到我们俱乐部门口的牌子吗?”喻承载不慌不忙地念出来:“魏安晏与狗不得入内。现在再加一条,叛徒也不得入内。”
“我们顾哥好好的,你还是先管住自己的嘴巴吧。”何温书道。
“哈,手下败将们的气量也就只有这么一——”他绕过他们走到顾闻舟面前,拇指和食指比了个丁点大的距离,“点点大了,真没风度,不像我,你们可以随便去我的俱乐部参观,就在你们对面,以后大家都是邻居了,我不跟你们一般计较。”
熊大熊二道:“没错,我们老大最有绅士风度了哈哈哈……”
顾闻舟一把捉住他的胳膊,魏安晏面色越来越白,天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仿佛要将自己的骨头捏碎般。
“啊、啊……放手放手!”
“老大!”
顾闻舟扫了眼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宋明旭,“啧”了声,一拳砸向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