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晔扯开领带随意的缠在手上,双腿交叠,衬衫扣松松垮垮解开几颗,露出大片精壮结实的胸膛。男人垂着眸,身上环绕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危险气息。
“还在生气啊?”温穗岁勾唇,迈开腿走过去,坐到他身上。
然而等她视线一转,看见自己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就连衣服对折角度都毫无二致的行李箱后,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沉下来。
“谁让你碰我的行李箱的?”
沈承晔推开她,将一个东西抛到地上,药瓶咕噜噜地滚到温穗岁脚尖,又被弹开,还能听到药在里面晃动的声音。
“碎碎想跟我说什么?”他掀起眼皮,深邃莫测的眼睛转移到她脸上。
尽管在这种时候,温穗岁的第一反应还是:还好,她提前把戒指收起来了。
“不想要孩子就跟我说,吃药干什么?嗯?”沈承晔闲庭散步般迈步到她面前,微凉的指尖顺着额头缓缓下划,充满侵略性的目光一寸寸挪到锁骨,勾入浴袍。
温穗岁感觉一阵过电般的颤栗爬上脊椎骨,她被陡然捏住下巴被迫望向他。
“是不想要我的孩子,还是不想要我?”他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慢条斯理:“或者……你想要顾闻舟的孩子?”
“沈承晔!你是也想试试被掐的滋味吗?”温穗岁杏眼乖戾,“药是我从别墅拿的,我没打算生下顾闻舟的孩子,也不准备让孩子跟一个我不爱的人喊爹,你爱信不信!”
她恶狠狠挥开他的胳膊,刚转过身,一道大掌陡然捉住她的后脖颈拧回来,沈承晔粗暴地撕咬住她的唇瓣。
夹杂着滔天的怒火,像是泄愤般,没了温柔。
未擦干的乌发滴滴答答落水,轻而易举便将两人之间搅得一片湿润。
温穗岁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做,只能下意识伸出手推着他的肩膀,杏眸圆睁:“唔唔唔!”
直到舌尖被他吻得麻木,唇瓣红肿渗出血丝,沈承晔才放过她。
“喂!疯了吗?!”温穗岁擦掉唇上的血,伸手就要给他一巴掌,沈承晔已经先发制人的擒制住她的胳膊。
她咬牙切齿地怒瞪他,杏眼因为过激的情绪而微微发红。
沈承晔缱绻地描摹着她的唇线,深情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几世的情人,指腹落在她被咬破的唇瓣。
然后,狠狠按了下去。
“啊!”
温穗岁猝不及防地倒抽凉气,小脸拧成一团。沈承晔却低低笑出声,凉薄的声线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诡谲:“疼吗?”
“放开我!疯子!怪物!狗崽子!我会让你后悔的!”温穗岁把自己脑海里能想到的骂人的词语全都一股脑不管不顾地抛了出来,所有反抗却被尽数抑制。
“疼就对了。”沈承晔捉住她的胳膊更加用力,他俯首啃噬着她圆润的耳垂,呼吸间,炽热湿润的气体将她的耳廓打湿,酥麻的感觉令温穗岁轻喘一声,“记住!这是我给你的惩罚。”
“沈承晔。”她忽然不挣扎了,屈膝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大腿,像猫挠似的。沈承晔喉咙一紧,温穗岁却侧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你不会,是在嫉妒吧?”
良久的寂静。
温穗岁接着道:“你嫉妒顾闻舟,嫉妒他和我在一起过!嫉妒他碰过我!嫉妒你不如他!”
“对!没错,我就是在嫉妒!”沈承晔将她狠狠撞到墙上,周身的空气变得压抑:“为什么要和他回俱乐部?为什么不告诉顾老爷子真相?为什么还要继续假装喜欢他的样子?我就在你面前,你为什么还要看他?!”
“碎碎,我允许你在外面任何任性,爱玩,但你唯独不能,爱上任何一个人!”
温穗岁被他撞得连连咳嗽,可眼底却满是快意。
她在笑,笑得花痴乱颤。
“你有没有照镜子?”她问。明明男人已经临近盛怒,她还是有恃无恐地继续挑衅他:“你看看你这副嫉妒的样子啊,真难看……”
她就像是一个小魔女,红唇吐出的冰冷字眼汇聚成一把尖锐的刀在他心脏搅拌凌迟,痛楚排山倒海般袭来。
折磨他的办法分明有千千百百种,她偏要选择最直白赤/裸的。
“怎么总是学不会听话呢?”一声轻叹溢出齿唇,他扯开她浴袍的腰带,浴袍落在羊毛地毯上,温穗岁莹润的脚趾无助地蜷缩,诱人的胴体一览无余。
血脉偾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