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城回去的路上,温穗岁低头饶有兴趣地玩着开心消消乐,好不容易差一点就能通关,结果步数没了,熟悉的小黄鸡再次出现在界面,温穗岁努着嘴。
“虽然现在已经知道魏总找人顶罪,但这还不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就是当年的凶手。”她道,“无辜的人死去,悲惨的人在监狱顶罪,真正的shā • rén凶手却逍遥法外,这公平吗?”
平板自动推送过来魏总的新闻。
慈心大爱!ELITE公司董事长魏总情暖儿童福利院,一次性捐赠一千万元!
附图:魏总在和孩子们快乐地玩耍合照[爱心]
网友1:魏总大善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网友2:看过他好多次捐赠,这么良心的企业真的不常见了,以后一定多买他家的产品!
网友3:我替那些孩子谢谢你[爱心]
网友4:上次看到魏总捐款,还是在上次呢。
……
沈承晔点开照片,魏总和孩子们在阳光下泼水,一个小孩还扑到他身上,照片里,魏总笑的慈眉善目。
“杀了人的罪人还能这么幸福,那就违反规则了啊。”他吊着狭长的眸子,意味不明道。
温穗岁看到后冷笑:“这个视频交给警察没有用,警局里没有我们相信的人,而且我之前交给警察的证据就消失了,他们的魔爪已经伸向了警局。它得用到利刃上,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就在这时,秦依白忽然给她发来消息:
秦:宝贝,晚上七点,奈斯酒吧来不来?
温:去不了。
秦:???帅哥局,欧美帅气肌肉男模走秀,能来吗?
她“噌噌噌”给她连发几张照片,温穗岁没打开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荷尔蒙,
温:地址发给我!
手机那边的秦依白优雅地翘起二郎腿,勾了勾红唇,把她拿捏的透透的。
温穗岁手机不断传来消息提示音,沈承晔下意识往她那边瞥了一眼,她却立刻关掉屏幕。
“谁找你有事?”他道。
“嗯。”温穗岁不欲多说。
而事实上,魏总刚摆拍完就立刻摆脱那群小孩,脸上的笑容也转瞬消失。一边往商务车上走,一边嫌弃地掏出手帕擦拭刚刚碰过那群孤儿的手,连同身上价格不菲的定制西装也脱掉。
“刚刚的照片发出去了?”他问。
助理急忙为他披上大衣,将龙头拐杖递给他:“已经发给新闻社了,他们知道该怎么说的,您觉得这次的货色怎么样?”
“一会把我说过的那几个照片发给我。”魏总坐到车上将椅背往后调,助理道:“那您的这件外套……”
魏总眼皮子都不抬:“扔了。”
……
温穗岁从五点就开始换衣服,六点坐在客厅的镜子前化妆,沈承晔在沙发上处理公务,手机响个不停,她眉心紧皱,转头不耐道:“能不能把你的手机静音?”
沈承晔将手机直接关机,目光却停留在她精心打扮的背影上。
两人刚在一起时,他手机但凡有一条消息,她都要一一过目,不能跟除她以外的女生聊天,否则就是沾花惹草不守男德!
他起身走过去,刚弯下腰,温穗岁以为他要看自己的手机,一把将手机夺回来,结果沈承晔拿的是旁边的湿巾。
两人四目相对,他狭长的桃花眸半眯:“你今天打扮这么漂亮,晚上有约?”
“嗯,朋友约我去酒吧,我今晚晚点回来。”温穗岁对着镜子继续化妆。
“酒吧?哪个朋友?男的女的?”沈承晔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指,“他跟你很熟吗?”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我交什么朋友都要跟你交代吗?两个人在一起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温穗岁道。
沈承晔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问你话呢,男的女的?你喜欢他吗?”
“生活终于还是把你逼疯了是吗。”温穗岁可笑地扯掉他的手,“女的,满意了吗?”
沈承晔扫视着她身上的抹胸,外套只穿着半臂的蕾丝,锁骨性感,雪白的肌肤大面积裸露在外,眉心微蹙:“你就穿这样去?”
“对啊,别人都这么穿,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温穗岁漠然地从包里翻出香烟和火机,刚准备放到嘴里,便被陡然冒出的大手中途劫走:“什么时候又学会抽烟的?以前不是答应我不再抽烟了吗?”
“是吗?你答应我的事不也一件没做到吗。”温穗岁无辜歪头,将自己刚卷好的头发潇洒拨到肩后,站起来拿上自己粉色的酒神包:“随便你,我走了,不用等我。”
沈承晔仿佛被她刺痛,捉住她的胳膊:“几点回来?”
“都说了不用等……”看到他眼神的那一刻,温穗岁无奈道:“十二点前吧。”
“太晚……”
“什么太晚了?不是你说只要我跟你结婚,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的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温穗岁道。
沈承晔话语一顿,松开胳膊转而为她整理蕾丝外套,道:“太晚回来不安全,在外面玩得开心。十二点前,我等碎碎回来。”
温穗岁从容不迫地在他唇上烙下一吻,随即抽身出门。
沈承晔继续专注地对着笔记本处理公务,平静的姿态仿佛真的毫不在意一样。
温穗岁坐车离开乐府江南时,却没注意到另一侧开着超跑进来的顾闻舟,两辆车擦肩而过。
顾闻舟直接坐电梯上顶楼,疯狂拍打沈承晔的家门:“沈承晔!出来,沈承晔我知道你在家!开门!”
沈承晔给他打开门,他猛然推开他冲进去,将整个顶楼翻了个遍:“碎碎!碎碎呢?碎碎在哪?”
“自重,碎碎不是你能叫的,你应该叫她大嫂。”沈承晔站在窗边,慢条斯理地浇着花。
“她是我未婚妻!”顾闻舟道。
“演戏而已,等爷爷身体恢复,她就会解除跟你的婚约,和我结婚。”沈承晔将花洒放下,又开始拿起修枝剪修枝,“我和碎碎八年前就在国外订过婚,她生性乖戾,争强好胜,无论做什么我都可以容忍,但最后和她在一起的,只能是我。”
“咔嚓”一声,杂枝被他毫不留情地剪掉:“不管她以前跟你发生了什么,你最好还是全部忘记,就像这朵花,去掉多余的杂枝,她才能更好的生长。”
“忘记?你凭什么让我忘记?她和我在一起五年,你又怎么知道她没爱上我?”顾闻舟道。
“她到底是爱你,还是爱你这张脸,你自己心里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沈承晔意味深长地从他眼角的泪痣划过,“既然不想留有我的影子,干嘛不把泪痣也去了?省得碍眼。”
“你!”顾闻舟揪住他的衣领,拳头紧攥,全身的气场瞬间森冷:“碎碎到底在哪?”
保安突然冲进来拉开他:“这位先生,有住户举报您非法入室,请您现在离开!您再不离开的话我们就报警了!”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碎碎在哪?”沈承晔拍打着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把他拉走!”
“放开!”顾闻舟一把挣开那些保安,目光冷沉:“没有等到碎碎,我不会离开的!”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顶楼,固执地站在小区下等待温穗岁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