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无愧于心即可，何必计较别人的看法？”燕赤霞不同意。
王素摇头：“可是想要这个社会变得更好，光是靠一个人做好事可不够，只有所有人都与人为善，这个社会才会更好。”
“否则，仅靠少数行侠仗义的英雄，其他人都是冷漠无情，整个社会还不是一团糟糕？”
燕赤霞正想摇头，忽然想到了自己所在的世界。
在他接触的人群中，不乏有自己一样斩妖除魔的侠士，可是绝大多数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方才使得奸臣当道，妖魔横行。
“有几分道理。”他沉吟着说道。
“所以好人好事应该被称颂，坏人坏事应该被唾弃，”王素笑道，“这就是我们记者的工作。”
燕赤霞仍然在思考着对方的话语，并未出声回应。
“所以方便做个简单的采访吗？”王素满脸期待地问道。
“什么叫做采访？”燕赤霞问。
“就是我问你答，然后我把咱们交谈的内容写出来发布到媒体上，让普通大众去看……”王素耐心解释。
燕赤霞了然。
他觉得这种采访听起来挺有意思。
“也好。”他说道。
担心有人半途打断，王素拿出手机，又问道：“能不能拍个照呀，这个要作为采访的一部分。”
“可以。”燕赤霞并不介意。
在王素的示意下，他站在那碎掉的窗户前，只是对于摆出飞剑的建议并未采纳。
连拍数张照片，看到燕赤霞有点不耐，王素识趣地收手。
她打开录音：“那现在咱们开始采访啦。”
“首先做个自我介绍，本人王素，是省电视台……”
噼里啪啦将自己介绍完之后，她问道：“您怎么称呼？”
“燕赤霞。”燕赤霞道。
“燕赤霞！”王素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认识聂小倩吗？”她平缓了下情绪，轻声问道。
燕赤霞摇头。
“宁采臣呢？”王素又问。
燕赤霞同样摇头。
“那你知道兰若寺吧？”王素双目闪亮。
“我最近就住在兰若寺。”燕赤霞不解道，“这和你说的采访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采访呀，”王素笑道，“你之前使用的飞剑是什么？”
……
采访持续了不到十五分钟。
一阵敲门声再度从外边传来。
王素失望地叹了口气，看着燕赤霞折身去开门。
一个年轻男子站在门外。
看到燕赤霞后，男子笑道：“燕大侠，王主任听说这边的窗户坏了，让我给您换个房间。”
燕赤霞本想说无碍，可是想到刚刚进来的王素。
刚刚被对方一阵忽悠，他跟对方聊了不少，如今已经意识到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应该都是对方的借口。
与“做好事”相比，那个女人显然更关注他的身份和背后的世界。
他琢磨着继续下去搞不好很快会来更多的“记者”。
“也好。”他说。
年轻男子正准备带着燕赤霞离开，忽然注意到了房内的王素。
对方穿着浅色风衣，长发披肩，面色微红地坐在椅子上。
他悄悄看了眼燕赤霞，神情变得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