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朕还算舒服的份上,就不治你以下犯上的罪名。”
容兮大方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以去睡了。
楼星散被容兮气笑了,但又不完全是因为容兮,只觉得心里的情绪压不住。
发了大半宿的火,今早又见了血,抓出来的人不光光来自仁平,还有其他几个国家。
这些国家想要做什么?
这些国家一个两个都踏马的想要他们帝皇的命!
气的楼星散恨不能将之食肉寝皮。
整个人正危险又躁动。
若是在战场上,那些熟悉楼星散的,就知道,这个时候的楼星散不好招惹。
碰一下,就要闹事情的。
上一次他这般,骑马扬鞭,孤军拎着大刀深入,追着仁平那将领一路逃窜回了城池之中,那气势吓得仁平守门的几日都不敢出来迎战。
控制不住他,疯的要命。
真疯起来,自己的性命都能往后稍一稍,先顾着自己爽快了。
边关压抑,不将自己的情绪都释放出来,那才是真的要出事。
回来他之后很久没再出现那样的情绪,肃杀暴躁,控制不住。
在边关他可以shā • rén迎敌,但现在——
容兮倏而叹了一口气,起身抬手,扯住他的领口。
她虽然矮楼星散一截。
但少年帝皇带着绝对的掌控与不容置疑,拽着他到了床边,将他往床上一按。
“喜欢蹭朕的龙气?”
小皇帝缓缓开口,看着楼星散,只撂下一个字。
“蹭。”
说罢转身就往案几那边走。
今日的折子已经递上来了。
楼星散回过神,坐在床上,手下是柔软丝滑的绸缎。
刚刚心口好似控制不住的野兽也消停了。
——
容兮捏着笔,垂着眸子批着大魏的各项事情。
半年的时间,足够让很多事情都走向正轨。
也正是关键离不开人的时间。
往日心无旁骛的容兮此刻却有些集中不了精神。
身后传来细微鼾声。
这才多久的功夫,那人睡熟了。
容兮动作慢下来,还垂着眸子。
楼星散说心悦她。
但心悦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