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觉得,要是没有这段时间自己的尽心尽力,赤胆忠心,就昨天那个情况发生之后,倒是很有可能是梦境之中的情况。
等容兮已经坐上出宫的车辇,楼星散才穿着宽大的黑色王袍,从内殿出来。
行走之间,黑色布料上的蟒纹翻飞。
容兮掀着帘幕看了,觉得这人有时候骚包的厉害,也没多看,放下帘幕,他已经凑过来。
一本正经的敲了敲车辇,“陛下。”
容兮:“恩?”
其实到了嘴边的话很多,但楼星散此刻一下子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毕竟现在涌到嘴边的这些话——‘陛下您床上好香,’‘陛下您刚刚掀帘子只露出半边脸的感觉也好看,有句诗怎么说的来着——犹抱琵琶半遮面。’
好像哪一句拿出来,都冒犯的估计能让容兮想要踹他。
踹吧踹吧,反正他已经挺习惯的了。
但没有得到负责的意思,也不敢放肆,只压低声音,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与容兮讲话。
“您今天还难受吗?”
毕竟昨天那是正儿八经吐了血的。
“朕无碍。”
“那昨天枕着臣可觉得舒服,今天臣也可以。”
您呢要是还想绑着才能枕。
那也不是不行。
即便楼星散非常不适应那种随便来个有点本事的人,就能捅死他的无能为力的被束缚的感觉。
但若是被容兮束缚。
倒不是不能忍一忍。
他在那边想好事。
容兮扯了下唇角。
终于掀开帘幕。
他骑着马,跟在车辇旁边,比容兮做的要高一截,正轻轻往这边弯着身子说话,冷不丁就对上容兮那双漂亮的凤眸。
漆黑一片,带着点笑意,吐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