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容声没说,之前他们早逝的父王也没说过,但就容家这好几脉了,别说公主,连个小郡主都没出过的架势,也能知道就算先帝没有做出这一步,要堵住悠悠众口,比较麻烦的可能只有朝中大臣。
楼星散知道自己这么想是不对。
毕竟当时的情况不能跟现在的情况类比,自己也不能推断所有人,也不能预言要是按照这样的发展,还是会像今天一样。
但是知道了容兮的身体就算是解除了药性,身子也不可能像是正常人一般,楼星散自生下来到现在,吃过苦受过累,这几年征战,他当时就是个毛头小子,还是得罪了陛下的那种毛头小子,什么刁难都受过,但楼星散从来没产生过这样的情绪。
难受到他不得不来跟他的小漂亮讨要一个抱抱。
“你今日反常,就因为这个?”
容兮顿了几秒,笑了一声,手还按在他的后脑勺上。
觉得这个平时张扬恣意的家伙此刻跟平时反差的实在厉害。
这些事情,之前不也都了解一二了?
都有了心理准备了,仔细了解之后,居然还能难受成这样?
楼星散喜欢她,而且不是一点点。
容兮以前有这个概念,但多是已经习惯了这人狗胆包天,曾经号称自己有着一颗赤胆忠心的时候,就敢琢磨着怎么往龙床上爬。
加上对方的确有能耐,容兮说是认同,说是知道,心中有那个认知,但实际上还没有太多的感觉。
但平时受了再严重的伤也能一声不吭,几年前就一身威名震慑四方的家伙,这么抱紧了她。
容兮那点努力压制的恶趣味,都随着他的举动又蠢蠢欲动起来。
“朕都没难受。”
容兮哼笑一声。
“楼安之,权利,责任,所在的位置,对朕来说,是重担,也是野望。”
她以前没想过要争要抢,到后来不争不抢不行,再到后来,她看着自己身后的江山如画,也从来不曾后悔过。
她有这样的能力,她站在这样的位置,也不可能放手权利,去幻想另一条道路。
“从以往到现在,朕从没有觉得不好过。”
“臣知道。”
楼星散哪里会不知道这些。
即便是女儿身,但他的小漂亮,就好似天生该要站在权利的至高峰,再也没有谁能像是她这般,将大魏从泥泞之中用短短一年的时间带出来。
强大的像是指引所有人前进的太阳,让人不由自主的追随,而对于楼星散来说,这是他费尽了力气,从那幽冷泉水里面捞出来的小月亮,只会让他心里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