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恒牢狱之中还在咒骂的仁平君主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他以为自己最多也就是被囚禁着苟活在长恒,觉得容兮为了在仁平百姓之中的名声,不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可能很多人千算万算没有预料到的,也就是容兮从来不按照套路出牌。
她手下有着一堆一堆的**,她不喜欢那种温和的一点点的烧法,她此刻也等不起那样的烧法,她就喜欢搓出火星,让所有的火焰一下子暴涨,以熊熊之势,燎尽一切。
只不过虽然没有多大的动静,容兮离开的时候还是声势浩大,即便很多仁平人心中还没有多少归属感,但是就这一段平静的日子,他们也感谢容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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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没弄懂容兮到底是几个意思的,还有递了几次使函,从一开始还打着商量,到后来逐渐逐渐语气就小心谨慎起来的大晋。
之前他们冷处理,也是从来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所有从大魏疆土里面走的行商路线被切断。
大魏人的敌视和抗拒,加上大晋还是有东西必须要从外面买入,但是大魏没有这样的烦恼。
大魏手中捏着弓弩火炮,至少在这些大杀器还有用的时候,其他人不敢随随便便去招惹大魏,而且大魏的土地肥沃,就算是什么东西断了,基本上也可以自给自足一段时间。
更别说周围还有不少争着跟大魏套近乎,争着跟大魏做生意的国家。
大魏和大晋,一下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样的反差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曾经站在巅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对别国有什么政策,别国也不敢反抗的日子一起不复返。
巨大的落差感,让大晋的臣子都是适应了好长时间。
也是这个时候不少被高高在上的官职蒙蔽双眼的官员才恍惚之间意识到,曾经他们大晋也是这样的,是他们最后一步一步的将大晋送上了顶峰的位置,然后又是他们看着大晋一步一步的滑下来。
最后还得罪了风头最劲的大魏。
更何况,那使函递过去了一次,又一次,再一次,已经不知道因为这个事情递了多少使函了。
偏偏除了最开始那一张被容兮撕碎了退回来,还做出了警告之外,就不给他们一点反应了。
让不少人一整天都提心吊胆。
玖时时刻刻紧盯着从大魏发回来的消息。
一直等到大魏的君主南巡结束,等到大魏的君主返回长恒,也没有等到回应。
向荣忍不住了,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气急败坏。
这一年的时间里,让他本来还裹着的谦逊温和的外表碎了一个彻底。
易爆易怒幼稚且任性。
其实很多大晋的臣子也想象不出来,自己的帝皇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使函不谈,那就派人去谈!”
向荣站起身来,阴沉着一张脸,一脚踹翻眼前的小桌。
“印星呢?!皇姐的幕僚里不是属他能说会道?将他给朕叫来!朕要让他出使大魏!要是谈不下来商路,他也就不用回来了。”
帝皇简直就是将一群废物这几个字写在脸上,气急败坏的根本不像是一国之主。
蛮横且不讲道理。
在御前侍候的,现在都是向荣提拔上来的心腹。
听见这话也不过是闭气凝神,谨言慎行,生怕被抓了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