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的声音比起刚刚的针锋相对来说更淡了几分,也认真了几分。
“楼安之,若是这将领是你,你能保证自己听从朝堂的救灾要求,官员安排,将平永大旱所能造成的一系列危害朕统治的因素压下去吗?”
楼星散咧唇笑了。
单膝跪地,头却抬着,比旁人胆子大又疯,直勾勾的盯着容兮,看起来是被容兮打压的久了,他眼底的凶光越发明显,蠢蠢欲动,跃跃欲试,“臣领旨。”
容兮终于没忍住,弯了下唇。
将人套的心甘情愿给自己干活的感觉——真好。
赈灾,除了前往的官员,自然还有护送粮草,镇压反叛的军队。
而平永向来富庶,其中的权贵乡绅与官勾结,都可以在平永称得上土皇帝了,想要镇住这些家伙,容兮思来想去,最合适的,也就是号称自己一颗‘赤胆忠心为国为民’的楼星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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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晚上,宫门关闭之前,楼星散才策马从皇宫飞驰而出,一路回了自己的王府。
将马绳交给王府下人,楼星散抬脚进门,就看见楼正立站在正堂门口,听见声音抬眼看他,松了一口气。
“回来了。”
“祖父。”
楼星散吊儿郎当一笑,就差将爷今个心情好这几个字写在自己脸上。
这混小子今天这是怎么了?能让他乐成这熊样。
“跟我到书房来。”
楼正立奇怪扫他一眼,随后严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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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楼星散本来还奇怪,毕竟他们爷孙俩也没怎么正儿八经的谈过几回事情。
加上他年纪大了,平素也几乎不参与朝政,次数就更少了。
一直等到楼正立说自己刚刚得到消息。
平永大旱,收获季节,农田颗粒无收,无数百姓开始逃荒,朝廷居然还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他痛心疾首的斥责当地官员将百姓的性命当做儿戏,把大魏的未来悬在了处刑架上,随后严肃的看着楼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