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按照律法招待即可,不必大张旗鼓搞特殊对待。”
容兮声音不高不低,是那种让人很舒服的语气,一条一条清晰明了的将事项安排下去。
众臣听着听着忽然有点羞愧。
曾经容兮说他们的策论太过于繁琐空洞,看半天看不到内容,他们还觉得是陛下的问题,现在由容兮这么一条一条的梳理下来。
这清晰明了的感觉,简直跟他们的策论形成了鲜明对比。
回去要好好改策论!
开头冗长?删!
观点不清楚?改!
赞美陛下的话?删——咳咳咳,还是得留着!
至于容兮这么做会不会引起南隋的反弹?倒是有人比较担忧。
余阁老其实一开始也没怎么把反叛军放在心上。
他了解的比国师了解的要多些。
论行军打仗,这里有容狄、楼星散,论民间声誉,容兮经过这一次的赈灾,已经不是那种喊两句口号就能让百姓随意动摇的暴君了。
不过不管是郁肖或米峰,都还沉浸昔日旧梦中。
他刚才一直想着怎么才能把余若的那些东西送到容兮跟前,让容兮感兴趣,或者说让余若也加入到容兮招募能工巧匠的行列里。
虽然对于女子风评不好,但若能接触容兮,那也值了。
余少宁对自己孙女的样貌和才华还是有信心的。
但冷不丁听见南隋这事情,他心中一惊,抬脚刚出列,拱手要说话。
那边楼星散看着容兮,听着她的话,只觉得那种感觉又上来了。
太容易上头。
楼星散盯着看,就没太在意手中,拿着折子随手往桌子上一放。
碰到了笔架,几支笔晃悠晃悠,一支笔碰到另一只笔,最后噼里啪啦滚了下来。
这声音在众大臣安静听容兮吩咐的宫殿之中,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