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容兮第一次见楼星散的时候,那种恣意妄为张扬恣睢的样子,但好似又跟当时完全不一样,反正总体来说,就是看见她,好像心情不怎么样。
而她的手还搭在这人的下巴上。
刚刚刺刺拉拉的东西,就是他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
容兮眼底有些茫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床上怎么突然还多了一个人。
她下意识的拿起旁边的枕头,压在了他的脸上,挡住了对方的脸,才开始思考。
对昨天有了几分印象。
手下那人声音闷闷的。
“陛下,您不仅把臣捆起来,还想要憋死臣吗?”
她按得松,而且这枕头软,怎么可能会憋死他。
容兮扯了枕头。
跟楼星散对上视线。
对自己昨天的行为也是感觉到有些头疼。
她平时胆子就够大了,没想到生病这胆子更大。
之前心里想的,她生了个病,就真的敢做了。
容兮撑起身子,因为身上还没多少力气,差一点又摔下来。
楼星散看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起来比她还紧张。
“您慢点,陛下,你慢点。”
还没想好怎么跟她生气呢。
这一摔,差点把他心都给摔飞了。
容兮已经利落的将他的绳索解开,翻身从他身上下来,张口喊人,“徐海鸿。”
她身上的,但还好昨天睡得老实,束胸,假喉结,还有身下那被她睡得格外烫的地方都没有变动。
八成也看不出来什么。
徐海鸿进门,看了一眼,连忙让人将御医请过来,顺便准备擦汗的帕子。
而楼星散慢吞吞的撑起身子,活动了活动自己快要僵硬的躯干手腕。
就见容兮的目光再次落到他身上激动的那处。
楼星散本来对于昨天的事情还耿耿于怀,此刻见容兮看过来,一点顾忌没有,甚至还待大方展示。
“都跟陛下说了,这是正常的。”
容兮:……
容兮满脸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人。
从上看到下。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的,但每次两个‘男人’靠在一起,他都要激动,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她轻啧了一声,隐约察觉到什么,还想着自己现在是个男人模样。
再回想楼老那副样子,容兮难得有点头疼。
她可别是把楼星散弄得……有点不对劲了啊。
而且她这女儿身,除了没有家人没有把柄,从小到大一心只忠于她的这些宫人外,不可能往外说。
以容兮的警惕,也绝对不会轻易往外面说,哪怕是达到了什么样的信任程度。
先不说朝堂上众人能不能接受,就说这天下百姓也不能接受。
她的进度虽然并不慢,但总体上来说,还有的路要走。
她之前总想着她现在也是个男的,有些事情避嫌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所以对楼星散甚至在这种事情上都颇有放纵。
结果好像有点微妙,她此刻有些拿不准。
又不能直接开口问他,你怎么每次都对着男人竖起旗来?
御医已经进来,为容兮把脉,看诊,温度下来了,容兮看起来也精神多了,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有个曾经被楼星散堵到,以前还给小时候的楼星散看过寒症的御医在一边欣喜的开口。
“这次幸好有荣安王在,陛下的温度一点点降下来了,病情没有加重,等再喝几天的药,就基本没有问题了,也真是巧,荣安王身上温度对陛下来说,刚刚好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楼星散才知道自己被当成冰盆,就冷不丁又给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