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楼星散。
在外面见不到容兮是迫不得已。
但回到了长恒。
楼星散又习惯了容兮对于自己的优待。
这还是第一次,去见容兮得到容兮在休息,见不着的信息。
而且容兮整天待在皇宫里面不出来,楼星散又不能真的硬闯。
于是这么多天,除了庆功宴的时候见了容兮一面。
其他时候根本没有见过容兮。
这就像是本来好好吃着肉的恶狼,你突然叫他去吃素了一样难受。
浑身上下哪哪都难受。
更别说这一颗怦怦直跳忽上忽下的心了。
不就是之前转身走了?
被当成冰盆睡了那么久,还不想负责,他恼一会儿也不行?
直接就将他关到门外了,连进宫门都不让他进?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楼星散黑沉着一张脸,气的端着茶碗。
对面是好不容易抽空出来跟他喝茶的的卫继仁。
他是礼部的官员,本来没有什么繁忙的事情,结果这段时间又是祭天出问题,又是南隋使节,让他这个小吏也忙的团团转。
“你今天转了性了?不去酒馆来茶楼?”
卫继仁喝了一口茶,有点纳闷的看着眼前黑沉着脸色,心情不佳的某人。
“这是怎么了?你们这刚刚从原平讨伐反贼回来,还了原平被迫害的百姓一个公道,又让陛下给你们大摆了好几天的庆功宴,这风头都没人能比过你了,怎么还又有人不长眼,惹了你了?”
楼星散本来就气得慌,而且越想越气,身子往后靠,几分乖张玩世不恭的捏着几个花生往自己嘴里丢。
冷不丁的听见这么一句,他抬眼,扫了卫继仁一眼,手中的花生已经扔过去了。
说谁不长眼呢?
啊?
被扔个正着。
“嘿,你这家伙,我这是在安慰你,你还不乐意了?”
这狗东西手劲大,扔过来砸在身上还挺疼。
他轻啧了一声,愤愤的咬开这个花生,将这糯糯的花试图咬的咔嚓响,结果是没咬响。
反而觉得这花生味道不错。
卫继仁眼睛一亮,伸手去拿花生。
茶楼下面的小桌上,说书先生已经缓步而来。
醒木一拍,拉长嗓音一声,手上动作一指,就让人将目光移过去。
“上回我们说到这天干气躁,无比反常,整整几月,滴雨未下!那平永百姓就靠着老天爷的心情吃饭,这一下,田地里面是颗粒无收啊!整片整片的枯死,无数人哭嚎——”
“现在的说书先生都这么关注时事了?”
卫继仁整日忙碌,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跑来喝茶,倒是没想到这些说书先生不去讲那些个儿女情长,人物传奇,倒开始讲这天灾,大魏近况了。
“都许多日了,人家都比你了解的多。”
楼星散轻一撩唇角。
下面的说书先生说的越发激烈。
以一个在平永的百姓为视角,讲述的事情让人极其揪心。
忽的又话语一转——
“就在此刻,犹如天降甘霖!银刀都没落下,那凶神恶煞的官兵就被拿下,王老头定睛一看,战旗飞扬,上面去清楚的印着咱们大魏的符号,原来是朝廷赈灾的队伍!”
卫继仁探着脑袋往下面看着,听着听着还听入了神。
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这个茶馆之中的人怎么这么多?
总不会都是来听这说书先生说平永旱灾的事情吧?
但其他人也就算了。
楼安之这家伙怎么也跑过来听,作为赈灾的官员,这说书先生说的,还能有他看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