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卒脸色微变,看向秦巧儿。
秦巧儿虽然不清楚自家老弟这是在唱哪一出,但非常的配合,正色说道:“他们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且去转告给东川侯世子,他若愿意等,就请在驿站里面稍候,等我们商讨完了要事,自会召见。他若是不愿意,就请自便,但这件事情,我们会如实记录在行动档桉里。”
见她态度坚决,驿卒只能拱手领命,返回到了驿站的大堂,将这些话转述给了东川侯世子,倒也不敢加油添醋。
东川侯世子听完后,脸上看不出表情变化,但是跟着他一块儿来的人,却是勃然大怒,颇有一种主辱臣死的架势。
当即就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将领,咬牙怒斥,拱手请命:“不过是一群狗仗人势的鹰犬罢了,竟敢如此嚣张。小侯爷,不如让末将带几个人进去,给他们一点儿教训,将他们抓出来!”
“你要真是那样做,就入了他们的套。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便是我们父子想要保你,也很难。”
东川侯世子摇了摇头,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朝战战兢兢伺立在旁的驿丞笑了笑,说道:“别紧张,去给我们弄点儿茶水来。”
随即,他又扫了一眼自己带来的这些手下,笑着说道:“既然赤衣使者们在商讨要事,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吧。正如他们所说,在地方上,他们代表的乃是当今陛下,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可不能冒犯了圣驾。”
那几个手下,气鼓鼓的拱手领命,却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了东川侯世子的身后。
东川侯世子也没有再与他们说话,只是在心里面思索:这些赤衣使者,是在为没有得到父亲的召见而表达不满吗?呵呵,商议要事?这分明就是在指责父亲拖着不见他们嘛。
与此同时,院子里面,秦少游在秦巧儿打发走了驿卒后,就向仇石发问:“仇师兄,看你刚才的表情,好像是有什么发现?”
原来,秦少游刚才突然插话,是注意到了仇石在驿卒通传东川侯世子来访时,表情有一个微妙的变化,方才临时改了口,让东川侯世子在外面等待召见,好问问仇石到底发现了什么。
仇石回答道:“大人,外面那个东川侯世子,我的蛊虫在最近两日里,多次见他进出位于校场路上的牢狱。”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