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也是镇妖司的守夜人,不仅见惯了死亡,也见惯了各种尸体与妖鬼邪祟,更不要说,他还曾一度想要女鬼、女妖来纠缠自己,又怎么会害怕尸体?
秦少游听到这里,则忍不住皱眉,质问道:“那舞姬的脑袋是什么时候被砍下的?又是被谁砍下的?你就一点儿也不知情?”
朱秀才的警觉性虽然比不上他,可在一群手下里面也算是名列前茅了,怎么会连身旁女子被杀,都毫无察觉呢?
这个疑点也困扰着朱秀才。
他正色道:“大人,我对你所言,句句属实。对于舞姬的死,我是真的毫无所知、毫无察觉。那天晚上我睡的相当沉,这也是奇怪之处,因为以我的习惯,就算再怎么困乏,也不该睡成那样……”
跟着秦少游进到大牢里来的马和尚,在这个时候插了一嘴,说道:“你该不会是中了催眠类的法术,又或者是吸入了迷香、mí • yào之类的玩意儿吧?”
朱秀才把手一摊,说道:“我也有这样的怀疑,但是勘察现场的同僚,并未在那附近,找到mí • yào、迷香等物,也没有发现,有催眠类法术存在过的痕迹……”
“只是未能发现,并不代表就没有。”秦少游摸着下巴说,“我还有一个不明白的地方。既然你都睡死过去了,那行凶的人,为什么独独只杀舞姬,没有杀你?”
朱秀才摇头:“我也想不明白。”
“会不会是黑莲教的人在报复?”马和尚问。
秦少游和朱秀才齐齐摇头。
“真要是黑莲教报复,直接杀了秀才,岂不是报复的更加彻底?”秦少游说。
马和尚也觉得是这个道理,挠头道:“可要不是黑莲教,又会是谁在shā • rén?妖鬼邪祟吗?又为什么只杀舞姬,不杀秀才?”
这些问题,也是秦少游和朱秀才困惑的。
随后,秦少游又问了一些关于现场以及舞姬的问题。
朱秀才一一作答,把自己知晓的情况,全都讲了出来。
不过对于死去的那个舞姬,他也不是很熟。
“我只知道,那个舞姬的花名叫香飘飘,她说自己是利州人,家中穷困,在雒城这边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但大人您清楚,欢场里的身份与话,都做不得真……”
秦少游先是点头,随后猛然反应过来:什么叫我清楚?我一点儿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