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祝澧开怀大笑:“合宫里就数你最会说话。”
……
翌日早朝,祝澧一反常态,神采奕奕精神百倍地去临朝。
发现众大臣正三五扎堆地闲话聊天。
祝澧愈加高兴,他们肯定是在悄悄赞他祈雨得雨,得助神力。
可是各部的折子上了好几封,连个提这事的人都没有。
祝澧面无表情地听了几个奏表,最终忍不住自己主动提了。
“钦天监,昨日降雨状况如何啊?”
严监正跟背课文似的说了昨日几时出云、几时起风、风力几何、何时降雨雨量几何等一堆数据,唯独没提降雨的缘由。
“呃……那依你看,昨日这雨从何方酝酿,你们夜观天象为何没有断出昨日的大雨?”
严监正有点不明就里,皇上不是从来不过问这些的吗?
您不信什么天相星幻的,我自然是不敢说啊。
“回皇上,天象并未现出有降雨的迹象。”
嘿嘿,这么说皇上应该高兴了吧?
谁知皇上把脸一沉,骂了一句:“要你们何用?”
严监正擦了擦汗:“回皇上,臣昨日虽然没有卜出天相,但是前几天倒是有些发现。”
皇上顿时高兴,马上问道:“上几天是哪天?”
严监正正在掐着手指头算皇上祈雨的日子,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回皇上,敢问皇上昨日是否准许殿下出狱回府了?”
众人齐齐看向齐冼马,虽然说弹劾武召王已经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但是齐冼马每次都是独家大料,炸出来就是大雷。
现在竟然能拿到武召王越狱的把柄,不可谓不厉害。
祝澧本来就不高兴,因为这事被打断更加郁闷。
“是,昨日王府有事,须他亲自回去处理不可,所以朕给了他两个时辰的功夫回了趟王府,怎么,此事也需要向齐冼马请示吗?”
齐冼马连连否认:“臣不敢,只是臣昨日出街,刚好在路上遇到殿下,臣见西北方向阴云密布,后来殿下跟臣告别,当时已经风雨晦暝,臣大约推算了下时间,风停雨霁之时,大概就是殿下重回大牢之时。”
一语落地,朝野震惊。
“齐冼马这是要置殿下与死地啊……”
“唉,可是这事儿真的古怪啊,入夏俩月不下雨,钦天监都没测出雨象,可是殿下一出狱突然就天降暴雨……”
祝澧本来没琢磨明白,他一心以为齐冼马是为了告发祝耽私自越狱,听底下的大臣们一议论顿时了然三分。
好么,老天久不下雨,自己亲自祈雨都没什么效用。
祝耽一出大牢,老天马上普降甘霖。
这不就等于说祝耽厚德载物及顺承天,倒是显得自己寡助之至不得人心么?
祝澧朝严监正悄悄递了个眼色,此时此刻只有他出来说话,才能证明这雨是他祈来的了。
可惜严监正木讷不知其意,只是傻傻盯着祝澧,等祝澧示下。
祝澧气得一甩袖子:人家之前的钦天监,有得没得都能把皇上吹得天花乱坠。现在要你替朕正名了,你却跟个死人一样。
就这样还想赖朕不待见你们?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