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杰瞪大眼:“你写的?这鸡抓狗爬的字儿是你写的?”
是啊,我写的,你至于再强调一遍吗?我哪用得惯你们的毛笔呢!
“丑是丑了点,不是还能认的出么?”
皇上一抬手打断他们,林汝行赶紧示意陈士杰闭嘴:尊重一下庭审现场吧。
“清菱,物证已在,你可还有话说?”听得出来皇上尽量压着怒火。
此时的清菱反倒再也面无惧色,她在殿内放声答话:“郡主果然聪慧,早就设好了局等我往下跳吧?下人是你府上的,药是你制的,药方是你写的,现在全把罪责推在我头上……”
……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赖皮玩意啊!
“难道你跟宫外之人私相授受也是我逼你的吗?你偷张太医的药方也是我逼你的吗?你将来路不明的药剂擅自给贵妃使用也是我逼你的吗?我设的局?我设局你就往下跳吗?”
“奴婢为贵妃娘娘治病心切,这才着了你的道!”
林汝行大声吼她:“你现在承认自己炮制失误,吃点皮肉之苦也就罢了,若再纠缠下去,怕是后果你吃不起!”
她实在是不忍心看见这事暴露,一定会有人毙命的。
清菱却仍然负隅顽抗,她冷哼一声:“奴婢冤枉!”
很好,不作死就不会死。
祝耽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神色,他凑近史进耳边:“你去命张奇务必寻到偷簪子的妇人带进宫,再亲自去齐宣侯府将府上跟那妇人熟识的下人带一个入宫,别耽搁。”
史进急匆匆冲皇上抱了个拳跑了出去。
接着陈士杰便对清菱进行了长达半个多时辰的审问,直到清菱累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想搭理他。
史进带来了谢大姐,谢大姐到殿内后,只知道磕头喊万岁,喊了几嗓子都不嫌累。
皇后说道:“快起来吧,这一看就是个憨直娘子。”
谢大姐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本宫听闻你府上有位妇人,手脚不干净,曾因偷盗府中金饰,被打发出府,可有此事?”
谢大姐结结巴巴地回话:“回、回娘娘,有,她曾偷了三小姐的一支发簪子。”
“嗯,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可疑之处,事无巨细,你都一一禀来。”
谢大姐稍微思忖了一下:“那日四小姐从宫里回府后,奴才正在午睡,她从四小姐院里打扫回来,叫醒奴才,问奴才那天早晨可见过四小姐为皇后娘娘制药。”
“那你确实见过么?”
“见过的,因为奴才是府中灶上的,所以对这些物什上心思。奴才便告诉她,四小姐煮了些树皮跟树枝,嗯,用的liù • sì印的大锅,加了差不多二十斤水,然后又把滤液合并,又煮了半日……”
“郡主这药方果真是粗糙,一个两个下人都能熟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