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汝行假装疑惑:“没有了啊?”
祝耽先行一步,甩下一句:“跟本王进来。”
嘿,你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么?
橘红见她犹豫不定,有些愧疚地说:“小姐,你去吧,别为了我的事影响你跟殿下的关系。”
她点点头:“本来想以后找个机会给你报仇,看来还必得是今天不行了。”
走到门前,她停住不肯进门。
祝耽回头:“怎么了?”
林汝行笑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刚才这位姑娘说我上杆子,还说我不配迈进殿下的家门,还是算了,免得被人拿住把柄毁了我的闺誉。”
史进在旁小声咕哝了一句:“您哪还有闺誉可毁呢?”
祝耽朝女子看了眼:“清池,给郡主赔不是。”
名字还挺好听,就是嘴不怎么干净。
清池深吸了口气,走到林汝行身边朝她躬身行礼:“冒犯了。”
林汝行笑得一脸宽厚样:“严重了,方才是我那丫头不懂事,不该说王府是暖床侍妾在当家,姑娘也请海涵。”
清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祝耽眉头紧锁:“什么侍妾?本王不曾有。”
清池脸色愈加不好看。
“呀,误会了……那姑娘方才突然恼羞成怒因为一句暖床侍妾打了我,我还以为是戳到姑娘痛处了。殿下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合着姑娘的痛处不是暖床侍妾,而是连床也没暖上吧?”
橘红小嘴叭叭又开始了。
这话说得露骨,连祝耽听了都有点不好意思。
说好的蕲州当地颇负才名的和平郡主呢?
怎么教的丫鬟张嘴就是这样的措辞?
就连张子瑞跟她学了几天,都敢掐宫女脸蛋儿了。
清池直了直身子,丝毫不让步:“我本就是奴婢出身,又不是第一次受辱,幸亏殿下怜惜不曾让我做什么侍妾,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因此恼羞成怒。倒是郡主这么忌惮侍妾二字,想必很快就要嫁入叶家做首富家的夫人了吧,听闻叶家嫡子房内不下三四房侍妾,各个貌美如花。”
“秦清池,给本王退下!”
祝耽喊了她一声。
林汝行沉了沉脸:“我与这位姑娘素无交恶,便是刚才也没有冲撞过姑娘,怎么姑娘看似是跟我的丫鬟争执,实则句句指着我鼻子骂呢?”
秦清池因为她被祝耽骂了正不开心,也顾不上什么这会儿只想泄愤:“呵,怎地不骂别人?侯府两个在室女,一个巴结殿下,一个勾引史大人……”
“啪!”
众人呆住。
“啪!”
这次更响。
“你敢打我?”秦清池又恼又惊。
林汝行只觉得她台词老套没有创意,早八百年前的剧里就不这么演了。
她拍拍手:“照实说,闺誉什么的我确实不在意,但是你辱骂我家三姐,就别怪我动粗了,顺便讨回你打我丫鬟的那一掌。”
“你凭什么打我?”秦清池泪眼汪汪。
“王毓秀我都打了,打你是什么大事么?另外我告诉你,我三姐从头到脚没瞧上过你家史大人,你若看不下去,不如好生劝劝史大人,别有事没事总盯着我三姐,这种是非不分一味和稀泥的男人,还入不了我们侯府的眼。”
脚踢国舅爷,掌掴王毓秀是她在簪花会的最大实绩,早就在京城传遍了,她不说有的是人说,倒不如拿出来给自己撑撑场面。
史进听闻此言,脸上一时三刻变了好几种颜色。
祝耽冷冰冰说了一句:“咎由自取。”
这话不确定是说秦清池的还是史进的。
说完他便径自走进殿内,林汝行快步跟上。
小仇得报,下面该找祝耽打听消息报大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