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耽盯着她冷笑一声:“你想试探本王就不必了,本王久居庙堂,你觉得你比那些宦海沉浮几十年的朝臣还要机灵是么?你也说是之前了,之前你还从未让本王如此训斥过,那就好好想想现在是了为什么。”
说完一把将门拽开,朝门外喊道:“史进。”
史进蔫头耷脑地走过来。
“带上秦清池,去书房外面罚跪,不到午时不许起来。”
史进好像听错了似的:“殿下,为什么罚属下啊?”
“本王突然想起来上个月你犯了点错,今日补上。”
说完大步离开,自己先去了书房。
秦清池随史进来到后院,发现竹林外的地面上躺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她捡起来跪在竹林旁,问旁边的史进:“你知道这个么?”
史进低头看过一眼,心不在焉地说:“是郡主的手痛,殿下给她拿的药。”
秦清池的眼泪又没忍住。
史进纳闷道:“你怎么哭啦?哦,我知道了,你是突然想到了殿下以前也给你赐过药,触景伤怀了吧?殿下面冷心热,连罚跪都不让我们在主院被别人看笑话,这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怎么还能感动得痛哭流涕的……”
秦清池抬眼狠狠地瞪着他,史进一瞅她眼珠子哭得都通红了,赶紧捂住嘴认怂。
午时刚过,史进才从地上爬起来,就被祝耽揪到密室去了。
密室里边关着刘寅峰,三天了,没给一口饭一滴水,竟然还撬不开他的嘴。
祝耽一直没给他用刑,但是很明显刘寅峰也不会领这个情。
史进本就心情不好,一看到刘寅峰就大骂:“淫贼根子,王相到底给了你多丰厚的筹码,让你冒死去非礼郡主?”
祝耽坐在角落的凳子上擦他的剑,一言不发。
刘寅峰已然虚弱不堪,不过还是硬撑着跟他对线。
“我早说过无数次,无人指使,是我爱慕和平郡主……”
祝耽突然起身,将剑抵在他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