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没证据前,又不能漫天找人去打听,韵贵妃已经是殡天的人,倘若调查的人尽皆知,可真真是对不起她的在天之灵。
谣言出处就已经很难查了,别说目的了。
兴许就是其他妃嫔见她还没凉透,想落井下石来踩一脚。
也许是她训斥宫人遭人怨怼,编个瞎话污蔑她。
更或者是有人故意刺激她,让她无法保胎。
可是无论是何原因,总该有些由头,哪怕是空穴来风的谣言,也得有点灵感才能编的出来。
“你再仔细想想,这个谣言大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林汝行一脸祈盼地望着如黛,希望她能记起个一星半点来。
总好过自己去大海捞针。
“你务必想仔细了,这个对我很重要。”
如黛眉头紧锁,看样子是努力在回忆了。
半晌,她开口道:“奴婢好像记得,有一次张太医来给娘娘把脉,当时娘娘已经安置了,突然又觉得胸闷,太监只好去太医院请人。”
林汝行心里又沉了一下,怎么哪儿都有张子瑞?
现在要说他跟这些事丝毫没有干系,她自己都没法信了。
“可是张院使的儿子张小太医?”
如黛点点头:“正是他。”
“可是,之前韵贵妃毁容出事时,好像还跟张太医的药方有些牵扯,虽然皇上圣明查清了这事张太医是无辜蒙冤,可是无论如何也算跟韵贵妃有了龃龉,为什么贵妃娘娘夜里不适,还会宣他来坐诊呢?”
如黛手指抵着脑门,想了半天终于一拍手:“是了,郡主这么一说奴婢记起来了。原本一直是宁太医负责贵妃娘娘这胎的,可是娘娘当时病来的急,太监去太医院请人的时候,宁太医并不当值,只有张小太医在,所以事出紧急,还是请了张太医过来。”
林汝行又追问道:“那你还记得是哪天吗?”
“这个奴婢倒是不记得,不过太医院肯定有载,给宫里的主子问诊,太医院都要记载的,郡主要是想知道,让皇上下旨派人去太医院一查便知。”
林汝行这才放下了心,既然有记载就好,现在的线索都是碎片,完全拼凑不出证据链,也只能靠一点点地深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