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侨已经走出两步,又停下:“放心好了,贫道自有说法。”
……
果然,凤仪殿门外的小太监看见公孙侨就满脸的防备:“公孙先生有传召吗?”
“没有,贫道临时有事,想请教娘娘。”
“先生恕罪,娘娘午睡呢,特意交待不见客的。”
公孙侨摸摸脑门:“你进去回话,就说贫道昨天给娘娘殿内贴的符纸贴倒了。”
小太监也摸不着头脑,一直踟蹰不决。
“误了娘娘的大事,你可担待不起。”
小太监终于受不住威胁,赶紧颠颠儿跑进去回话了。
……
公孙侨跟林汝行奉旨入殿,穿过院子走到殿门口,公孙侨突然站住了,他低头一直在地面上找来找去,林汝行忍不住问:“娘娘传召了,你又迟迟不进门,也不怕娘娘怪罪。”
公孙侨没理会,干脆蹲在地上更仔细地找。
“哎,公孙先生,你的拂尘落在地上了,你的道袍也拖到地上了。”
谁料到公孙侨这个重度洁癖,竟然像毫无察觉一样。
“奇怪,昨天他明明是在这儿掸的胳膊啊……”
公孙侨嘴里碎碎念,林汝行根本听不清楚,抬眼看见安女官从殿内走出来。
“找到了!”
公孙侨露出一嘴的小白牙,笑得煞是好看,只是一见到出门迎接他们的安女官,他连忙将手揣了起来,顺势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颔首道:“劳驾女官带路。”
安女官生硬地笑了笑:“郡主、公孙先生请随奴婢来。”
陈皇后看起来有些憔悴,虽然坐得端正,但是精神萎靡,还有点愁态。
二人给陈皇后见完礼,陈皇后笑问道:“怎么?公孙先生还是怀疑韵贵妃身亡跟本宫有牵连?昨天先生在本宫殿内查探了半日,竟然还是不肯相信本宫。”
虽然这话陈皇后不是指着林汝行说的,但她还是觉得如坐针毡。
陈皇后说话向来语气温和让人想亲之近之,而且她很有耐心在寒暄上,从来不会吝啬自己的精力,时刻维护着她作为六宫之主的气度和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