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收,谁不想见个回头钱呢?只是捐输正在进行中,就算收了贺礼,迟早也被陈士杰想法子搜刮了去,倒不如借此机会好好结交一下朝臣,混个好人缘。
朝中大臣已经许久不敢满足口腹之欲,听说有人做寿还不收贺礼,携妻带子、呼朋唤友,狠狠地吃了他一顿。
可把这位寿星坑惨了,酒宴支出大大超过预期,一年的俸禄都还不够。
这一桩桩一件件,任谁能高兴得起来?
何况现在还又要想辙为皇后娘娘的寿辰殚精竭虑,又要贵重又要新奇,可不是雪上加霜了吗?
现在唯一还轻松点的就是御史台的那几个言官。
说起来他们平时是弹劾陈士杰最多的人,最近也不知怎么,他们流水一般地给皇后娘娘上贺表,还隔三差五地拟折子卖力地表扬陈士杰恪尽职守。
看来虽然捐输结束了,但是陈士杰的小本本余威犹在。
好在他们听闻陈士杰马上就要将他的小本本拍卖出去了,到时候被记得最多的大臣们肯定会吐血也要将它买下来,那么其他人也多少能跟着沾点光。
这几日的早朝,众位大臣们都是各怀心思愁肠百结,反观皇上满面春风的样子,众臣心中叹息,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哟!
祝耽跟陈士杰一直观察着王士斛那几个党羽的动向,甚至陈士杰刻意在朝上极尽显摆傲慢之能事,本欲激怒他们,却也丝毫不见他们有异动。
这可把陈士杰无聊坏了。
这一两个月他朝上朝下祸祸大臣鱼肉豪绅,简直不要太痛快。
突然之间风平浪静波澜不惊,他倒是觉得憋闷得不行。
“哎,最近还有事要惹吗?”
祝耽第八百次摇头:“没有,皇后娘娘千岁在即,本王劝你在这之前也消停。”
陈士杰皱着眉头,苦着一张脸:“现在就是太消停了,闲得我发慌,人都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可是哪还有一丝风呢?人还说山雨欲来风满楼,看来是我高看王士斛一党了,他们折腾不出什么动静来,最多砸几个雨点子,都用不到刮风呐。”
祝耽没好气:“这话说得不错,下雨未必要刮风,比如你其实长了嘴巴,也不一定要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