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比较复杂,再加上心情实在太差。孟锦翊只来得及跟好友吐槽一句,爱人是俄罗斯套娃,就直接挂断视频。
徒留楚容时一个人在原地愣神。
顾诗为什么要男扮女装扮男装?现在年轻人的爱好还真独特。
孟锦翊脑子本来就一根筋,再找个脑回路崎岖的恋人,孟家以后还能有好吗?
楚容时还在捋顺其中的逻辑关系,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刺痛。
这段时间太过操劳,许久没有好好休息,他一直胸口发闷。
起初楚容时以为和往常一样,疼一会就会过去,就忍着疼继续看计划报告
刚刚的对话,亲兵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他以为参谋长是被绕迷糊了,才会眉头紧锁。
一边看报告,楚容时还一边分神思索。
虽然视频时孟锦翊灰头土脸看不清表情,可他紧抿着嘴唇,眼角似乎还有些湿润。
想到好友那刚硬的性子,楚容时轻笑摇头。
那个傻大个从小到大,一次都没哭过,估计是他看花眼了。
包括楚容时自己在内,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身体异常。
直到他突然捂住心口,吐出一大口血,亲兵才意识到出事了。
他立刻抱起楚容时,带着他往医务室跑。
那里有一台医疗舱,是孟锦翊滥用职权,从军部抢来送给楚容时备用的。
看见亲兵抱着吐血昏迷的楚参谋,原本站在廊道里的人,立刻侧身躲开。
两分钟前刚刚接到通知的医生们,已经调整好医疗舱的各项数据。
在即将被送进医疗舱的时候,一直紧闭双眼的楚容时,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
他挣扎地睁开眼睛,招来亲兵低声呢喃:“我好像……要离开了。”
亲兵是个两米多的汉子,一听到这话眼泪都下来了。
他把楚容时按进医疗舱,瓮声瓮气地道:“参谋长,您别说这种丧气话。这是整个星际最好的医疗设备,医生说过了,只要还能喘气,扔进去肯定能活。”
楚容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苍白而虚弱的笑容,“这样么?真好....这回我能活得长久些。”
随着医疗舱门缓缓关闭,他疲惫地双眼。
军医和亲兵紧张地看着舱门旁的显示屏,直到屏幕从黑灯变成红灯,众人才松口气。
黑灯代表濒临死亡,一般出现这种情况,病人家属就可以选购墓地了。
红灯则表示病情严重需要抢救,扔进医疗舱里,没什么是救不回来的。
军医有些不理解,他转头看向亲兵,“楚参谋既然病得这么严重,为什么不提早送来治疗?”
亲兵正在犹豫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孟锦翊,闻言解释道:“之前将军也让参谋进过医疗舱,但每次结果都显示参谋身体无异常。”
军医疑惑地皱起眉,“这是最前沿的医疗科技,定期护理维修,它不可能出现在这么大的漏洞。”
亲兵思索一阵,“听参谋长说,他的病和身体无关,好像只是寿命走到尽头了。”
军医对亲兵的话嗤之以鼻,他是唯物主义者,从不信什么命中注定。
眼见楚容时的病情有所好转,亲兵也松口气。
他拍了医疗舱内的图片,发给孟锦翊。
将军没有立刻回复消息,估计是在忙。
楚容时虽然病倒了,但他留下的计划还要执行。
摘除鸟鸣装置的任务仍在继续,一会还要分一波人去锦鹿鸣星拆除装置。
他们距离首都太过遥远,没办法参与保卫战。现在他们要做的,是协助各星球军队,保护祖国领土不被异族侵犯。
……
顾诗被孟锦翊骂了一顿,骂的特别狠。
现在他哭了,孟锦翊在驾驶舱里跪着给他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吼:“为什么你做事之前,就不能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一个一年级生,连驾照都没有,就跑出去逞英雄!”
顾诗本来就委屈,被他说的嗷嗷哭。
孟锦翊给他递了杯热水,手上小心地给他伤口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