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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落没有名字,里面的村民不多,加起来也就两百多人。
市民手册上显示,他们现在都身份是一家小旅游团的成员。客车在山路抛锚,迷路深山准备借宿一晚。
可能是队长当习惯了,在和祝子谦了解完情况后,李队开始组织市民开会。
他看着周围这圈市民说道:“任务背景里一个大型旅游团失踪,副本地图很大,分村落和身上两个大区域。目前情况还不明朗,好在前期危险系数不高,我们先两人一组为一单位。大家在附近找找木棍或者其他东西当做武器,我们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除了新来的楚护士和混混小王,顾诗几人都提前备好了装备。
李队带着两人去附近树下找了几根树枝,熟练地削减顶部,当做临时武器。
小王拿着手里这根棍子,皱眉切了一声。
楚护士本来就很紧张,周围都是陌生男人,就她一个女人。
小混混斜眼看她,视线还总往她大腿上飘。楚护士握紧棍子,回到队伍后,她四处看看,选择待在最温和有礼的祝子谦身后。
李队提出两两一组,他打头阵其他人分成几组跟在他后面,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陈北淮和刘叔走了,祝子谦去了顾诗身边。楚护士一回头,就看到小王勾起嘴角对她笑了笑。
楚护士今天不上班,出门逛街穿了小短裙。她被盯得浑身发毛,又不好意思开口说话。
陈北淮几人先去搜了最近的农户,顾诗和祝子谦站在外面放哨警戒。
他看了眼正瑟瑟发抖的小护士,忽然抬手指了指小王,对楚护士道:“你是不是有点怕他?”
楚护士点点头,顾诗早就注意到小王眼睛不老实,他和祝子谦商量几句,临时改了人员分配。
等顾诗走到小王身边,小王的视线从顾诗脸上扫过,最终落在他胸口。
顾诗正在疑惑,小王突然走到他耳边低声道:“你是女人?”
顾诗和系统都震惊了,这人还会透视么?那透视怎么只透了一半。
见顾诗没反应,小王挑挑眉:“我很会看女人,你胸是平了点,但身材确实好。”
顾诗好久没见过像小王这种人了,他眼神怪异地扫视小王。
为什么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炮灰呢。
他指指自己,“你哪只眼睛看我像女人?”
小王注意到他的喉结后,瞬间收回目光,顾诗听到他嫌弃地嘟囔一声:“妈.的长这么漂亮还以为是女人,原来是个娘.炮,恶心。”
农户里没有人,也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
陈北淮在里面翻箱倒柜,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到卧房里供奉的菩萨像上。
他戴好手套伸手想要拿下菩萨像,却发现菩萨像死死地黏在供桌上,似乎是被人用胶水粘住了。
与此同时,市民手册上出现新的物品鉴定。
【开光的菩萨像:高僧开光后的菩萨像,放在屋里供奉,任何鬼怪都无法踏入屋中半步。】
供桌上还摆着一些新鲜的瓜果,看来屋子主人不久前刚刚上供。
对着菩萨像的位置上,有未燃尽的香烛。
这种一眼看过去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陈北淮只是扒开香灰看看,确定没有藏着东西后就准备离开。
把香灰粗略复原时,他手指触碰到了香烛底端,市民手册忽然开始发烫,上面也出现一行字。
【村民的祈愿: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请保佑我老婆,让她生个大胖小子。】
发现连香烛都不简单后,陈北淮又将整个供桌都搜了一遍。
碰到上供的瓜果时,显示这是【被菩萨拒绝的供品】
陈北淮能力足够单独行动,他独自一人搜查卧房,李队和刘叔去了后院。
他正要去找李队汇合,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激烈的吵闹声,好像是有人打起来了。
想到老婆和兄弟都在外面,陈北淮心里一紧,拎着甩棍几步窜出去。
农户门前两个人打成一团,他赶过去时,顾诗正骑在混混小王身上对着他脸猛打。
陈北淮皱眉叫了一声,“顾诗。”
刚刚还凶狠异常的顾诗立刻停住动作,他走到陈北淮身边,“北淮哥哥,那个人骂我是娘.炮,他还打我!”
说着顾诗抬起手臂想告状,却发现自己一直占领上风,小混混根本没打到他。
顾诗哭声不减,对着自己手臂啪啪拍了两下。他指着刚刚打出的红印,抽抽搭搭地看向陈北淮,“你看,都打红了。”
陈北淮看着顾诗嚣张的样子,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转头看向祝子谦,“怎么回事?”
祝子谦在他身边低声耳语,“那个混混见顾诗好看,以为他是女的,想要调.戏他。发现他是男人后,恼羞成怒了。”
听到有人调.戏自己老婆,陈北淮的手猛地攥紧,拳头捏的咔咔直响。
他脸上没什么变化,摸摸顾诗脑袋让他不要再闹了。
陈北淮不是小气的人,他没有报复小混混的意思。他只是觉得团队内部要团结,不能有不安分因素。
他揽住小王肩膀,把他带到角落里交流感情。希望通过和谐的沟通,让小王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变成一个积极向上遵纪守法的新时代好青年。
顾诗和楚护士蹲在一棵树下,竖着耳朵听着角落里拳拳到肉的声音,楚护士咂咂嘴,“不会把人打死吧?”
顾诗抠着手指头,“没事,北淮哥只是和他友好交流。”
楚护士见顾诗好说话,还想跟他再学习一些恐怖世界生存经验。
她刚刚张嘴,忽然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疑惑地抬头看去,只看到一个女人吊在树上正来回摇晃。
绳子摆动间,女人那双赤.裸在外的惨白双脚,一下下从楚护士眼前扫过。
不知道是不是楚护士的错觉,她总感觉那双脚脚尖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只是愣神的功夫,泛着青紫的脚指,就触碰到了楚护士的额头。
楚护士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鬼。
她上学的时候也解剖过人体,承受力还算可以。
她小心地挪挪身子,想要开口提醒身旁的顾诗。
可就在这时,那具吊着的女尸,猛地从树上掉下来砸到她面前。
女尸歪着脑袋脖子几乎被弄断,她高高隆起的肚子里从中间裂开。一个浑身长满水泡的婴儿,从里面爬出来,抓住楚护士的脚腕。
顾诗正在听顾二皇读情书,听了没几句身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顾诗耳膜都快被震碎了,他捂住耳朵,警惕地回头看去。
刚刚还好好的楚护士跌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空地。
她不住挥手推搡拍打着空气,似乎是想逃离什么可怕的画面。
顾诗视线在楚护士和空地之间打转,连个虫子都没看到。
楚护士不住地发出尖叫,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顾诗见她这幅模样,觉得她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此地不宜久留,他走到楚护士身前,想要把她抱离树下。
在他蹲在身子的瞬间,他感觉自己脖颈好像被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碰了一下。
他摸摸脖子什么都没摸到,楚护士却伸手开始抓挠他的脖子。她表情紧张,动作急切。似乎是想把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物体,从他脖子上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