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寿把裹尸布往冷榻上一盖,敲了敲,就听这裹尸布底下,出声儿了。
“冷啊哎嘿!”
咱也不知是哪出的声儿,你掀起裹尸布来看,底下啥也没有,但你用它盖上什么,什么东西就能说话,说什么不一定,但多少有点关系。
盖上自己昨儿新买的君子兰。
“这玩意儿要死。”
盖上自己淘来的旧古董。
“假的唉,假的唉。”
啧,林寿怎么觉得这玩意儿那么贫呢?
盖上自己那写的那字儿。
“真丑,真丑。”
林寿拿着裹尸布看了看灶台那炉子,要不烧了吧?
这碎嘴子,就没好听的话,比报丧还难听,咱也不知道一个洋玩意儿,哪学的满嘴片儿汤话,怎么自己身边竟是些贫兮贱兮的东西?
这天字定价的裹尸布,着实让林寿觉着有点摸不着头脑,感觉很废物。
你是不是走后门进的天字?
算了,多它也一个不多,大不了平时拿出来解解闷儿,林寿掏弄一阵,把这说相声投胎的裹尸布塞进三仙归洞,毕竟是个天字,说不定有什么自己没摸清楚的用法,日后摸索。
裹尸布收好,林寿看了看尸体。
尸体确实像刚死的样子,可走马灯里他几个月前就死了。
问题是他死之后发生了什么?死人怎么还能“复活”了?
按照正常顺序,死了之后要送去缝尸,如果这爆炸客也是走这个流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