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皇还一抹大鼻涕,高兴道:
“爱卿说的有道理!”
如此,应对洋夷之决策,光皇拍板定下了,无视林忠从广州寄来的十多封请战书,选择了协商议和。
下朝之后,拜余楼忍不住哈哈大笑,回了麒麟船上,又拿出了那黑船帆神像念念有词,像在邀功一样,然而换来的还是沉默。
拜余楼自然又是气的一通打砸,但还是把那神像毕恭毕敬放了起来,那个模样像极了热脸贴人冷屁股的舔狗。
三天后,光皇派出使臣与洋夷议和。
议和会谈的地点在洋夷的船上,使臣坐着小船去了,光皇则是亲驾到海岸线边上,搭起了伞棚,拜余楼也跟在旁边,随时传递会谈议和的条件和消息。
津门乡海防线往外看去,黑压压一片的洋夷舰队,冷冰冰的炮口,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仿佛这是一把尖刀,抵在大景咽喉,令一国窒息。
光皇喝茶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但却还听着旁边的臣子说呢。
“万岁,洋夷们净都是这些偷奸耍滑的奇淫巧技,比不了我大景,听说他们的腿都不会打弯,都没法在陆地上行走,所以造了这么多船,都上不了岸,您说可笑不可笑。”
“啊,对,爱卿说的对!”
光皇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在发抖,咱也不知道这自欺欺人骗自己有什么好处。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使臣议和有话传过来,一个传令的人划着小船在会谈的洋夷船和光皇两边来回跑,传递消息。
“启禀万岁,洋夷说要咱们弥补战争损失,被焚福寿膏损失,赔偿白银两千万两。”
“啊?要这么多钱?”
光皇一惊,脸上满是肉疼的犹豫,旁边的拜余楼一看,笑着拱手道:
“万岁,不多啊,您想咱要是打起仗来,那军饷花费可不止这个数,您想想先皇镇压白莲教花了多少银子,如今两千万就能安抚这些蛮夷,合适啊!”
拜余楼在这偷换概念,镇压白莲教那是打赢了把匪患平了,可这是投降赔款花钱请人家厉害,有第一次就还能有第二次,那能是一回事么。
但光皇不懂啊,反而听了一琢磨还觉得挺有道理,点头道:
“爱卿说得对啊!准了!”
传令官吭哧吭哧划着船过去,万岁同意了,哗啦啦,大景的白银赔出去。
过了一会儿,传令官又过来了。
“启禀万岁,洋夷说要我们打开四个新的通商口岸,允许他们贩卖福寿膏。”
“啊?这?可老祖宗说……”
光皇正要挠头,旁边的拜余楼赶紧道:
“万岁!这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