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白造!少阳宫的金乌诀,你到底是谁?”沙哑、低沉的质问,再配上邢袁染血面容,宛若地狱饿鬼。
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荒自然不可能再保留什么,但虚弱的他几乎没有回话的能力。
刚刚交手邢袁的巫灵之法彻底压制了金乌,亏得少阳令乃至宝隔绝了巫咒,否则已是死尸一具。
便如那最后一人,此刻挂在树上,浑身若骷髅,哪还有什么生息,虚煌子同样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如此强敌,简直荒生平仅见。
若是以他自身道法与之相拼,毫无胜算。不过,凄惨濒死的他没有丝毫慌乱,依然在啃食能够得着的灵肉。
“你似乎不怕,还是故作镇定?我从未听过少阳有你这等人物,竟然能混入月殿,还不受阴阳之斥获得真法。”
邢袁的身子逐渐从酒池中浮起,古铜色宛若精钢的皮肤充斥刀斧痕迹,岁月见证了他过往的实力。
“像今日这般凶险,我亦不曾遭遇。可惜,虚煌子最后才道破真相,不也存着几分独吞之思,他那言之凿凿的声讨听了真让人恶心。
还有浊海,明明就想利用身份和我私下结盟,谋得利益,最后遗言却义正言辞,真是可笑。
若你们真的能团结一致,说不定还能周旋一二,可惜,人心独私,万载不易。”
荒忽然停下吞咽,嘶哑道:“你从进入巫地后就知晓此怨阵的关隘,更是拿着巫族宝物强夺猎者身份,自以为翻云覆雨,想要独吞胜果,可惜……”
邢袁略显得意的神情一滞,面色变得严峻起来。他自然不是想要和对方啰嗦,只因少阳令给他极致的危险,刚刚又受了三方夹击,不得已利用琼浆恢复自身,靠言语拖住荒,以免对方见毫无希望便殊死一搏。
他本就习得巫族一项回天之术,现在又在这等环境下,简直是量身定做。况且他已探得荒的虚实,绝对不是真我境之人,只是靠着精妙功法与宝物,再加上时机把握才勉强存活。此刻出手对方再无机会。
可他刚要迈腿上岸,忽然一黏滑之物卷住他的大腿,竟然动弹不得。
细看之下,竟然是之前捧宝女子,艳丽娇颜芙蓉出水,身下似鱼尾龙鳞,缠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