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卿卿理所当然地说:“所以才要练轻功啊!”
护卫知道这一家子是自家少爷的救命恩人,见这小丫头活泼可爱,对她也宠得很,蹲下身,一本正经地拉她到身前,捏了捏她的四肢和脊柱,沉吟一小会后说道:“小姑娘的根骨相当不错了,岁数也小,可以练的,最主要是能吃苦。”
吴氏:呵~
这下她不用劝了,因为她闺女是最不能吃苦的:家中跑步机单次运行时间不会超过十五分钟,旅游爬山一定要挑有上下缆车的,最刺激的运动项目是跟楼下晨跑后的大爷学打太极。
明明白白感受到吴氏嘲讽的余卿卿,煞有介事地摆了个太极的左右野马分鬃,又来了个白鹤亮翅,“娘,我跟你说,你可别瞧不起我!”
凌将军和他儿子出来了,这速度,余卿卿都大概可以想象到两人的对话——
凌将军:其儿,你还好吧。
余其凌:爹,我很好。
话题终。
不然呢,难不成两个男人像娘们似的抱头痛哭?
老余:有被冒犯到,谢谢。
出来后,余其凌第一眼就看向了在一边左右瞎划拉的小妹,嘴角已是带上了笑意。
凌将军虽然表面看着是个钢铁直男,可观察力和敏锐度可都是非同寻常的,他一下就感受到自家儿子见到他那个小妹时发自内心的轻松和柔软,想了想儿子刚刚提出来的想法,不由又赞同了几分。
晚上吃饭时候,余李氏难得宰了一只鸡。
当然,她是舍不得宰自家的那五朵金花的,那是她的宝,在她心里,地位仅次于银子之便是这五只名字各领风骚的母鸡。
可招待将军,总不能太磕碜,于是乎,余李氏心痛地用不少粮食换来了朱婆子的一只鸡,用余李氏的话来说:“那还是咱最后给你带上山的呢,吃一只怎么滴呢!”
在经历了洪灾的磋磨后,余家能拿出来这么一大桌餐食,实在是有些难得。
吴氏将鸡翅夹给了两人,一个是公认爱吃鸡翅的余其凌,一个是一心想练轻功的余卿卿。
用吴氏的话来说:吃啥补啥,丫头,你不是想飞吗,那就多吃点鸡翅。
重头戏是老余,他拿出来三瓶空间里的三十五年窖藏茅台,三瓶!一举镇住了全场的男人。
余老爷子发誓,他这辈子听过最中听的话便是自家二儿子的那一句:“爹,再来一杯!”
哎呦喂,余老爷子笑得胡子都裂开了:谁能对这酒说不?谁都不能。
就连一向自制的凌将军都上头了。
这个感情一向内敛、大婚之日都没喝醉过的帅大叔,他喝着喝着,眼圈就红了。
红着红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他迷蒙的双眼左右巡视,最后定定地…看向了大米:
“其儿,爹不是个好爹。爹做的不好,是爹的错。”
大米:……啊?
余老大也喝醉了,但是他还认得清自家儿子,他阿巴阿巴:“那是我儿子!你别跟我抢儿子,虽然我儿子是傻了点,蠢了点,呆了点,嗝,但那也是我儿子,嗝……”
大米:爹你原来一直是这么嫌弃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