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闲书成圣人!
《感天动地窦娥冤》首演完美谢幕!
看戏的鄙视链在第一时间完成了闭环!
在现场看的人鄙视在茶楼看的人,在茶楼看的人鄙视中京那些没看的人,中京那些没看到的人鄙视外地连氛围都感受不到的人。
当然,这里面还有细分。
比如在现场看的人里,坐着看的鄙视站着看的;茶楼里在第一排的鄙视在最后一排的;中京城百姓里从现场看的人口中听说的鄙视从茶楼看的人口中听说的,然后大家一起鄙视外地的。
一时间,观戏热情再度高涨!
于是陈洛拿出了本来就准备好的排演计划交给了叶恒,这位大玄皇帝陛下当场下旨,要求《窦娥冤》在中京加演七场,休整一番后进行全国巡演,顿时欢声雷动,皇帝陛下的民心又得了几分呢。
只是有一点麻烦。
这中京城内,之后便流行起了“喊冤”,时时刻刻都能听到有人高呼“冤枉”。如今这偏倚处尤其是开封府,最听不得这两个字,第一时间派遣公人赶到要“为民做主”的时候,才发现都是假的。
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此刻,陈洛与洛红奴亲切拥抱祝贺演出成功后,留下一干演员接受陛下的赏赐,自己事了拂衣去,坐上了返回偏倚处的马车。
马车上,陈洛感悟着刚刚获得的七情神通。
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
最早的时候,在书写《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后,陈洛得到了“怒”之情,再后来在《崔莺莺待月西厢记》中得到了“喜”之情。
其中“怒”的作用是让陈洛化身狂战士,而“喜”则是抵御神魂攻击,有滋润神魂之效。
时隔大半年,今日在这《感天动地窦娥冤》中,再次得到了“悲”之情!
似乎这种戏曲故事更容易引人共鸣,从而催生出七情神通啊。
坐在马车上,陈洛细细感悟这个“悲”的能力,与“怒”和“喜”一样,都是无关级别,“悲”可以调动生灵情绪,让人响起关于“悲”的往事,并且沉溺在这种情绪中。在“悲”的作用下,哪怕是一件小小的回忆,也会被无限放大。
不过施展的时候,陈洛的心脉运动将会停滞,正所谓悲伤心,这也是调动他人情绪的代价。
“这么看来,如果不长时间使用,那似乎可以当做一个范围打断技!”陈洛自己总结了一下,顿时觉得好理解多了。
怒、喜、悲!
集卡进度:七分之三!
收回思绪,陈洛望着自己面前那尊都察大印,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一切才刚刚开始。
……
中京城,一处偏僻的宅院中。
此时此刻,大门紧闭,即便外面阳光正好,但那宅院的正厅中光线昏暗,只能模湖看清一些人影的轮廓。
“关于这个都察院,诸位怎么看?”坐在上首的一道声音响起,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鼻音。
“除了陛下今日宣布的监察百官之权外,于偏倚处来说,更像是个专门处置民告官的衙门。”一道女声响起,说道,“目前来看,与我等世家圣族并无直接的厉害关系。”
“华夫人所言,实在是自我安慰了。”另一位身形宽胖的人影说道,“陈洛此举,是在打外围啊!”
上首的人微微点头:“邓先生,还请细说。”
那宽胖身影的人轻笑一声,说道:“今日大家能应方家之邀聚在这里,有些事老夫就不放在明面上说了。”
“偌大的家族,谁底下没点不能见人的往事……”
“咳咳……”上首的人影咳嗽了一声,“邓先生,闲话休叙,直接说重点吧。”
那邓先生点点头:“大家都是要名声的,咱们哪一家大门前不是竖着十几面牌坊?”
“有些事,咱们不方便做,就要借他人的手去做。”
“谁手上没几个官?”
“朝中站着的大小官员不去说,咱们各自祖地所在,那一县一府之地,谁是天?”
“如今都察院一立,开始纠察官员。虽然说我等依然享受刑不上,法不责的特权,但是那些人,可都是咱们家族的哨卡与防线。”
“原本若只是针对偏倚处,对我等影响还有限。但是陛下直接赐权,监管百官,那对我们的影响,可就大了。”
“哼,哪有那么容易?”那华夫人冷哼一声,“人情如织,关系如网,牵一发而动全身,区区一个衙门,能有几分斤两?”
“老身就不信,还能翻了天?”
“华夫人,那可是安国公啊!”邓先生叹了一口气,又望了望首座的人,说道,“他身负民心民望,前有帝王将相撑腰,后有圣堂道宫坐镇,怎可小觑?”
“况且,他如今的岁数,也不过二十!”
“你说你织就了人情网,焉知他没有耐心,去抽丝剥茧?”
“我等有不刑不责的特权,安稳无忧,可是没了这外围的爪牙,许多事情办起来可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邓胖子,说这么多,你有什么计策吗?”此时坐在那华夫人身边的一道身影开口道,“这都察院兴办已经确定,我等已经无法阻止了,眼下需要的是对策,而不是长他的志气,灭我等威风。”
那邓先生摆摆手:“宁大儒误会了。老夫也只是将现状和诸位说一说而已。”
“至于对策嘛。呵呵……”邓先生又是一笑,“依旧故计耳!”
其他人闻言,都是微微一愣,华夫人有些不耐烦,说道:“说清楚。”
“华夫人莫急,听老夫说来。”邓先生说道,“安国公少年天骄,人族栋梁,这一点我与我的家族,都是极为敬佩的。若是他明日要打蛮族,老夫及老夫族人誓死跟随。不过此时此事,老夫为家族计,不得不拦一拦他。我相信诸位也是如此。”
其余人纷纷点头,邓先生这才继续说道:“衙门是什么?不过是一群手握权利的人。没了人,那衙门和厨房茅厕有什么区别。”
“所以,关键是人!”
“说句不客气的话,安国公雄才远略,但是混官场,他还是个孩子。”
“都察院很好,可都察院也要人撑着。他去哪召集人?就算召集到了,又怎么让他们贯彻他的想法?”
“安国公不该过早的将都察院抛出来的。应当是先培植亲信,然后再将他们放入都察院中。如今都察院有了,却只是一个空架子。”
“我等只需要动用关系,将我们选中的人送进都察院。”
“那这刀,到底握在谁手中,还是两说。”
邓先生一口气说完,其他人都陷入沉默。片刻后,上首的人影说道:“是个笨法子,却有效。”
“甚至可以先行放弃一些核心位置,让我们的人慢慢升迁,几十年的时间,对我等世家圣族来说,不过眨眼。”
“官员就那么多,抽调的话,那其他衙门也就有了空缺。”
“就算开设恩科,再取官员,我等也不是不能拉拢。”
“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