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铁皮龙首门前,二十余名铁骑一字排开,艳阳之下幽森的长刀散发昂然杀气。
且听风吟鸟啸后,孙思邈抬起手袖掏出令牌递交于门口守卫手中。
出于好奇,他下意识的伸出去头,借着比孙思邈高的优势向令牌窥去。
只见那枚令牌前扁后厚,双面如镜,牌尾垂有一柄断矢看模样似乎是特制的。
“卑职,沈练见过孙大人!”
“沈练?这家伙不是锦衣卫吗?”,李国安诧异的滴咕一声。
“起来吧”
孙思邈淡然笑道。
放眼打量过去,那名唤为沈炼的卑将似乎仅仅是名二十余岁的少年郎。
未曾想,竟然便可驻守长安“天”字号校场属实难得,李国安在度向其身后的铜门望去,好奇使他忍不住向前靠去。
“放肆!在向前一步当心身首异处!”
沈炼刹那间拔刀而出,锐利的横刀笔真顶与他的喉颈处,在用些力怕是会飙血而亡。
“沈将军且慢!”
孙思邈见沈炼如此行事吓得赶忙小跑上前将二人隔开,他瞅了眼李国安脖颈处泛红的印痕。
倒吸口凉气,怒斥道:
“沈炼!你可知晓他是何人?”
“这小兄弟不但是我的恩人,更是陛下与太子的恩人!”
闻言,沈炼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显然他不相信李国安有恩与皇室。
“孙大人可要想好了说话!”
“这儿,可不是太医院也非朝堂,此地乃是天字校场倘若这人为敌国暗探…”
“小的!可担不起责任!”
孙思邈也是气的够呛,怒火冲天的将令牌丢入沈炼手中指着李国安,愤慨道:
“我用性命做保,万一哪天有问题,你们大可以取孙某的老命回去交差!”
…
争论片刻后,沈炼还是微微耸肩冷笑一声示意身后铁骑让路。
“毕竟,孙思邈说了这小子去东宫给太子李治瞧了病,如此身份干脆留神多盯着些罢了。
万一真的闹僵了,赔上自己的大好仕途便得不偿失了,更何况有孙思邈做保有问题也不怕!”
沈炼暗自叹道,他看着向校场内部仓库行去的二人心中依旧是忐忑不安。
“你们几个去盯着他们,万一有何异动响箭为号!”
“诺!”
…
“吱”李国安抢在孙思邈前头,将校场沉重的仓库巨门推开。
“哇哦!”
“咱们大唐的国力还是挺强啊!”
李国安看着满仓横刀,坚甲感慨当以慷。
听此一言,孙思邈骄傲的摸了把宛如银丝的胡须,脸颊之上展开了属于唐人独有的笑意。
“这是自然,放眼天下还有何地有此巨仓?”
“更别说朝庭,每月皆要发放银两用于兵部器械的研制!”
“单此一点便是多少人望尘莫及的!国力自然强盛!”
左右环顾片刻后,孙思邈用手拾起套略微轻薄的胸甲递于他面前,笑道:
“你的火铳能否击穿这层甲胄?”
“切,小意思!”李国安看着薄弱的护心镜冷笑一声,暗自嘲讽。
“孙大人莫要小瞧了这杆火铳,倘若一击不穿,我便自吞火药!”
“好!”孙思邈钦佩的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