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把我的袍衣递给我吧,哦,对!帮我备辆牛车”
听闻李国安要备车,丁管家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用略带嘲讽的口气笑道:
“大少爷,您还真的是朴实无华啊,咱们都已经算是候府了,还要备什么牛车?”
“咱们家后头的牛窖里头,现如今养了两匹骏马为何不坐马车呢?”
“对啊”他暗自笑了笑。
他如今可是大唐的候爵啊,怎么着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更何况还有军师名号。
就凭这等尊贵身份还愁什么,出个门还坐牛车?搞笑呢?
“对啊,丁伯您要不要去临四十七巷去看看王大妈?”
李国安看着老脸泛红的丁管家,忍不住讥笑道。
他可是知道这小老头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毕竟自己也是经常出入广场等地的。
像丁管家这种闷骚型的男人也是见了不少,自打那次送走孙思邈时见过织布坊的王掌柜,啧,那眼神可叫一绝。
“少爷又拿我打趣了”
丁管家小声嘟囔着,用手挠挠头沉声道:
“她是什么人啊,我配不上!”
“咱自己啊是个啥条件,自己有数,每月到手的银子还没有剪张碎花布多…那敢喜欢人家”。
听着丁管家的哀叹,他只觉得鼻头有些发酸,男儿当自强此话不假可是又有几人不为金银发愁?
像丁管家这般的无奈在大唐有的是相同人群,什么寒窗学子喜爱大家闺秀比比皆是。
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自己也知道现如今身居高位高处不胜寒,可是那藏于一张张笑脸后的恶又有几人看的出。
李国安深吸口气,披上长袍将手中的一枚李府令牌塞入他的胸口,笑盈盈的说道:
“怕什么?”
“你如今可是候府管家,她不过就是个绣娘罢了,倘若她不信便将它递出,有此令牌在还惧何物?”
…
青砖石阶外,马车左右身着湛蓝蓑袍,头佩锻金蓝笠手握横刀的待卫蓄势待发。
吱,李国安推开外门,撑着油伞缓缓的踏入车箱之内,用余光示意丁管家也一同入内。
“去临四十七巷,王记绣坊”
“诺,候爷”
车夫高扬长鞭抽动马车,伴随着烈马的嘶吼声车轮旋转,快速离去。
他用手指挑起窗纸,伸出手感受着落雨的大小。
“真热闹啊”
看着窗外购买各式用品,饭菜的诸多百姓,他忍不住感叹一声。
穿街过巷,马车缓缓的停于临四十七巷王记绣店店门前,李国安掀起车帘踩着踏椅下来之时。
只见有一名抱着颇多厚布的小二,莽撞的冲向他,只见护卫刹那间拨刀而立,更有反应奇速着刀已经架在小二脖颈上了。
“住手!”
伴随着李国安一声怒斥,这才保住小二一条小命。
店门外方才尚且在磕瓜子的几名大妈更是吓得不轻,有两人甚至是径直晕倒在地。
“王铃兰!”
“王铃兰!”
“你出来啊!”
丁管家丝毫不理会瘫倒的两名大娘,径直冲着绣坊高声呼喊着。
“吵吵什么吵吵!”
王大娘踹门而出,右手手握菜刀,左手握着酒碗。
“保护候爷!”
不等李国安开口,顷刻间诸多护卫向下一蹲,藏与后方的弩手尽数开弓挽箭。